黄梓瑕轻轻叹口气,说:“你若是珍珠,总会被人发觉光华,又何苦如此偏激呢?”
见她开口说话,抓住郁李捕快们便停停。郁李目光定在碧桃尸身上,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哽咽道:“她……她每天欺凌,可以忍,可是,她明知仰慕陈公子,她还故意每天缠着他,在面前炫耀他送缠臂金……”
她目光蒙着层死灰,在黄梓瑕脸上转过:“……事先曾将此事翻来覆去谋划好几个月,还以为肯定是万无失……却没想到,在你面前,处处都是破绽,眼就可以被看破……”
黄梓瑕默然不语,眼望着捕快们将她带下。
周子秦在她身后,边擦着刚洗净头发,边叹道:“这姑娘真是想不开啊。”
,片大大小小水泡冒出,人就被呛迷糊。
李舒白赶紧将他拖出来,他已经呛好几口水,坐倒在菖蒲之中,跟螃蟹样茫然吐着泥水。
黄梓瑕拿毛巾给他,蹲在旁边看着他,问:“子秦,还好吧?”
他边擦着自己头发,边狼狈地打着喷嚏,说:“还……还好。”
其实能好?旁边郡守周庠看着自己儿子,都快哭。只是因为下手人是夔王,也只好脸上陪着苦笑,吩咐身边人说:“赶紧拿身衣服来,给捕头换上吧。”
黄梓瑕转头看向郁李,她已经瘫倒在地。黄梓瑕缓缓说道:“是你袖口泥巴痕迹,让想到这种杀人手法。虽然你事后肯定努力刮去上面干掉泥,但依然留有淡淡条痕迹,而这种痕迹,又刚好与她鞋沿轮廓相同。试想,你去抓她脚原因是什呢?”
郁李面如土色,喉咙干涩,嗬嗬说不出话来。
周庠将腔怨气都发泄到她身上,命身后捕快将她拉起:“这等欺师灭祖丧尽天良之辈,给带回去,好好审问!”
乐班几个姐妹看着她,都是潸然泪下,说:“郁李,你何苦这想不开……”
“是……老天不公!”郁李被拖着离开,绝望地尖叫道,“和她差得什?她那蠢,学十来年才是第二把箜篌!而只在旁边看着就比她弹得好!她不过是长得比好,凭什天天踩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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