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喝半盏茶,见李舒白不再说话,才心神稍定,抬头看见穿着女装黄梓瑕,低低“咦”声,问:“皇兄身边终于有个侍女?”
黄梓瑕向他裣衽为礼,朝他点头。
“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说到这里,他“啊”声,拍脑袋说道,“杨崇古!最近京城都在传说,黄梓瑕假扮小宦官,夔王爷 南下破疑案,坊间说书人早已编故事弹唱!”
黄梓瑕低头道:“先前不敢泄露身份,并未有意欺瞒鄂王爷 ,还望恕罪。”
“哪里,三四年前曾陪着王蕴在宫中见过你面,后来多次接触竟没认出来,也是不识仙姿。”他说着,示意她也坐下,又亲自给她点茶,然后才疑惑地问,“只是,王蕴不是也回京吗?为何黄姑娘还在皇兄身边伺候?”
是十分合适。”
“四弟真是不懂朕虔诚之心,寥寥数座,怎会合适?”皇帝不悦,挥手示意他出去。
李舒白站起退出,走到殿门口时,又听到皇帝说:“七十二吧,里面供奉上佛家七十二香,也还不错。”
“前次逢迎佛骨,是在元和十四年,距今已有五十年。”
鄂王府内,李润十分兴奋,给李舒白斟上茶,说:“当年据说盛况空前,这回也该是场盛事,据说城内百姓都已抢购香烛,要奉迎佛骨。”
黄梓瑕品茶不语。李舒白则说道:“杨崇古是府中签字画押末等宦官,无论变成什身份,只要不开口,她便走不。”
黄梓瑕给他个“无耻&rdq
李舒白端着他新煮茶,缓缓问:“你可知佛骨从法门寺出来那日,便有老妪带着幼女守在法门寺外,等佛骨出塔,她便给自己孙女灌下壶水银,以她肉身以作供奉?”
李润倒吸口冷气,睁大眼说道:“但……这也只是佛法高深,善男信女众多,难免有信徒狂热,也只为求佛法庇佑而已。”
“民间信佛原不至于如此,可皇家亲迎,朝廷表率,便会成为祸端。倾举国之力,使愚民狂乱,又有什好处?”李舒白摇头道,“当年韩愈便是因谏迎佛骨而遭贬,如今朝廷之中,看来也需要个人率先出来劝阻。”
“皇兄,你可不要做傻事!”李润急道,“陛下在同昌公主薨逝后,每每噩梦,如今只念着要迎佛骨到宫中供奉,好消灾解厄。他决心已下,是任凭谁也劝不住!”
李舒白点下头,却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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