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亲自到来，他站在鄂王李润跳下
地方，往下俯视。
李舒白目光，与他不偏不倚对上，高远灯火照亮
他面容上
陰鸷，跳动火光扭曲他容颜，让他在瞬间，如同陰沉可怖神魔，正在俯瞰整个宫城。
三更鼓响彻整个长安城。
冬至夜已经过去，凌晨
她便将这张字条胡 乱塞在自己袖口之中，低声说：“
带回去看看。”
旁边有人低声嘀咕着：“难道，鄂王舍身为社稷，所以太祖太宗显灵，真在半空中升仙？”
旁人赶紧悄悄以手肘撞他下，他立即闭嘴，不敢再说。
王蕴过来见过李舒白，目光在他身后黄梓瑕身上扫眼，神情略有僵硬，说：“下官并未找到鄂王踪迹。”
李舒白环视四周，问：“当时在这边当值御林军呢？”
从翔鸾阁上跃下鄂王李润，却并没有落到下面地上。
从翔鸾阁到地面，他仿佛消失在半空，无声无息，就如片微尘飞逝，烟云离散。
黄梓瑕跟在李舒白身后，两人疾步走下龙尾道，在翔鸾阁下广袤平台上，看见騷动慌乱人群。
遍地都是李润撒落字条，有些被众人踩在雪泥之中，也有些正被人拿起，仔细端详着上面字迹。有人辨认出字迹，却只赶紧把字条丢掉，谁都不敢念出声。
黄梓瑕弯腰捡起张纸条，拿在手中，迎着旁边跳动燃烧松把火光，看眼。
“当时这边……并无御林军把守。”王蕴皱眉道，“虽然依律是要守卫，但这边高台离地面足有五丈，又无出入口，绝不可能有人上下，守在下面又有何用呢？所以制度名存实亡，几十年沿例而来，都没有人在这边看守。今晚御林军也都把守在龙尾道及各出入口，并没有分人手在这里。”
李舒白举目四望，又问：“你是第个到来人？”
“是，领着众人过来时，这边大片空地之上，薄薄积雪完好无缺，别说鄂王身体，连脚印也不曾有半个。”
跟在王蕴身后御林军众人也都纷纷附和，保证当时雪上没有任何痕迹。
黄梓瑕在平台下抬头看上面，翔鸾阁已经亮起灯火，五丈高台阙，墙壁光滑，附着些均匀细碎雪花，也没有留下任何刮擦过迹象。
细长字条上，窄窄条字迹，凌乱十二个字————
大唐必亡、朝野动乱、祸起夔王！
是他们曾在鄂王府小殿中见过，被陈太妃刻在檀木桌上那些字。
鄂王李润竟将它临摹无数份，在此时撒在宫中。
她心口急剧跳动，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她转头看见站在身后李舒白，他目光定在这张纸条之上，神情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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