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略抬抬手,以示送客。
王宗实直起身,目光在黄梓瑕身上轮,那始终冰冷死板脸上,忽然露出丝淡淡笑意,说:“黄姑娘,不知那件事,你可考虑清楚?”
黄梓瑕没想到他会当着李舒白面突然问起这件事,顿时惊,不知如何回答。
王宗实虽已有三十多岁,但他素日保养得宜,肌肤苍白如玉,此时微微笑起来,竟隐隐有王蕴那种春柳濯濯风采。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是冰冷而锋利,令人脊背发寒:“若你考虑好,便与起到鄂王府中,参与调查此事吧。”
黄梓瑕踟躇着,目光落在李舒白身上。
些许遗憾神情,“本王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鄂王事情,谁知他竟会在死前如此散布谣言,令天下人误会本王,实在是令人不解。”
黄梓瑕听着他平淡讲述,想着鄂王自城阙跃下那夜 他悲恸,不由自主地便觉得感伤起来。
其实,他或许是这个世上最在乎鄂王人,可如今却只能以如此平淡态度,去述说他七弟。
王宗实微阖眼睛在李舒白面容上扫,又垂下去,问:“不知王爷 最后次与鄂王见面,是什时候?”
“月初。”
李舒白自然不知道黄梓瑕与王宗实之前谈过话,他目光落在黄梓瑕身上,没有发问,黄梓瑕却已经感到心虚,只能怯懦地低头望着自己足尖。
王宗实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神情,又呈现出来:“请王爷 体谅,若黄姑娘还是您身边小宦官,便需避嫌,自然不能涉及此案。因此她过来找,答应会考虑与王蕴婚事,这样她便是王家媳妇、御林军右统领夫人、刑部尚书儿媳妇,身份便不需避嫌,自然现在就能与们起去调查此事。”
“不必。”李舒白将目光从黄梓瑕身上收回,轻描淡写地说,“此事有王公公与王尚书亲自过问,夔王府还有什担忧?何必还要弄个小宦官在其中碍手碍脚?”
“当时鄂王对王爷 态度,可有何异常?”
“并无。”
“王爷 可以将当时情形,与下官复述下?”
“将陈太妃流失在外个手镯送还给他,他拿回去供在母亲灵前。”
李舒白个多余字也不说,但回答又确实配合,让王宗实最后也只能站起身,向他行礼道:“多谢王爷 。下官立即要去鄂王府,查看是否有可用证物,以尽快还王爷 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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