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旁徐逢翰赶紧上来,从旁边抽屉中取出颗丸药,用茶水化开,伺候皇帝喝下。
等皇帝扶着头,歪在椅上平定喘息,李舒白才微微皱眉,低声问徐逢翰:“陛下头疾,怎较之以往更甚?”
徐逢翰低头哀叹,说:“御医都在用心看着,外面民间名医也不知找多少个,可就是没有找到回春妙手。”
李舒白问:“如今发作频繁?多久次?”
徐逢翰还没来得及回答,皇帝已经说道:“无可奈何,就是老毛病。这头疾……当初魏武帝也有,纵然他雄才大略,文武双全,天下之大……又有谁能帮他治好呢?”
而哗变,如今你又不便出面————是否该先找他人妥善处理此事?”
弯弯绕绕到这里,今日正剧终于上演。身在隔壁黄梓瑕也知道,皇帝今日召李舒白来,其实就是想要说这件事。而话已挑明,李舒白就算再抗拒,又能如何拒绝?
黄梓瑕不由自主地捏紧雕花隔板,感觉到自己掌心汗已经变得冰凉。
而李舒白声音,也不疾不徐地传过来:“陛下既然为天下万民安定着想,臣弟敢不从命?”
皇帝直压抑声音,顿时提高少许,透出股难以抑制兴奋来:“四弟,你果然答应?”
李舒白见他痛得声音颤抖,却兀自忍耐,不由得说道:“陛下可擅自珍重,臣弟想天下之大,总该有华佗妙手,回春之术。只要皇上吩咐下去,让各州府寻访专精头疾医生进京会诊,定能找到对症之方。”
皇帝抱着自己头,呻吟不已。许久,才断断续续说道:“罢,你先去吧。”
黄梓瑕回头看王皇后,却见她依然
“是,陛下所言,臣弟自然莫敢不从。”李舒白起身,向皇帝行礼道,“但臣弟有个不情之请。”
“四弟尽管说。”皇帝见他弯下腰行礼,便站起身,抬手示意他免礼。
李舒白抬头看着他,说道:“神武军等由臣弟奉皇上之命重建,如今换将只需皇上声令下即可。但臣弟于蜀地曾两次遇刺,虽到京中,但亦感虎伺在旁,无法轻举妄动。还请陛下允臣弟将此事推迟数月,臣弟自会安抚士卒,待切风平浪静,再行调遣,陛下认为如何?”
皇帝脸色微变,正要说什,冷不防忽然胸口作恶,原先站起身体顿时跌坐下去。
李舒白反应极快,见他身体歪要倾倒在椅外,便个箭步上来扶住他。皇帝呼吸急促,身体颤抖,加之脸色煞白,冷汗眼看着便从额头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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