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纤掌在他手中轻微动弹,似乎想要缩回去。但他却握得更紧,低声叫她:“梓瑕。”
黄梓瑕抬头看着他,莲萼般小脸上,双清露似眼睛。她脸颊虽微有泛红,但那双眼睛却是湛然纯净,望着他时,毫无半分神思。
她心思,不在这里,不在他身上。
王蕴只觉得心口那种涤荡涟漪在瞬间平息下去。他默然放开她手,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黄梓瑕将自己手缩回袖中,五指不自觉地抓紧身上衣裙。
:“这种邪法传自西域,如今西域那边似乎也战乱频仍,断绝根源。此法中原本就少人修习 ,如今只知道你上次在蜀郡指出过那个老和尚沐善,其他倒真不知道。”
黄梓瑕点头。当今皇帝在深宫之中长大,封王之后也直在郓王府中深居简出,他断然不可能会接触到此种邪法。而皇帝身边若是有这样人存在,必定早已用在他处,否则当初也不会在众多僧人之中单单看重除摄魂之外无长处沐善法师。
而,就算真又找到擅摄魂术人,皇帝真会为处置李舒白,而舍弃自己个亲兄弟吗?鄂王李润,在所有兄弟之中是最温 润最与世无争个,他真会被选为牺牲品吗?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与李舒白感情最好?
黄梓瑕暗自摇头,觉得这些设定都不合常理。她目光看向王蕴,却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他们在这并不宽敞空间内四目相望,有种尴尬情绪缓慢滋生出来。
她低下头,有意寻个话题问:“之前鄂王自翔鸾阁跃下之后,王公子应该是第个到达阁下人?”
“你想问什呢?”王蕴缓缓开口问,“想知道当晚所见,想要和王公公起调查鄂王那个案件,想要替夔王洗清污名,是吗?”
“是啊。”黄梓瑕毫不犹豫承认,反倒让他时诧异,无法回应。
她抬头看他,脸上露出丝浅浅笑意:“王公公当时不是说?王府小宦官要避嫌,但前蜀郡使君之女、琅琊王家长孙未婚妻黄梓瑕可不需要。”
王蕴心口那抹冰凉,因她“未婚妻”三
王蕴点头,又说:“为何还要如此疏离地称呼呢?叫蕴之就行,家人朋友都是这样叫。”
她默然垂眸,缓缓点下头。
“那……叫声听听?”他戏谑地问。
黄梓瑕迟疑下,终于轻轻点下头,微启双唇,叫他:“蕴之……”
王蕴见她面容低垂,病后初愈脸颊苍白如朵俯开白梅花,心口不觉如水波荡过。那些轻微涟漪回荡在他身体内,令他思绪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握住黄梓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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