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他用意,当下只冷冷笑,目光转向黄梓瑕,见她只低头不语,顿觉胸口阵血潮涌上来,让他气息噎住,时心跳微微滞。
“何必客气呢?”李舒白后仰身体,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本王也曾亏欠黄梓瑕许多。至少,在有人意图行刺时,本王当时重伤濒死,是她将从鬼门关救回来。若没有她话,本王如今已经不在人世。”
听他这样说,“意图行刺”王蕴顿时眸色沉下来,虽然还敷衍笑着,但尴尬气氛还是笼罩住三人。
“而且……”李舒白目光落在黄梓瑕身上,又徐徐说道,“你未婚妻当初为洗雪冤屈,自愿进本王府中做末等宦官,有文书凭证,如今还登记在夔王府卷宗之中。如今本王倒想问问王统领,你要娶本王府中宦官,又要如何对本王交代?”
王蕴没料到李舒白居然会提出这样问题,不由得反问:“王爷 意思,如今黄梓瑕还是夔王府宦官?”
“画押名册尚在,未曾注销。”李舒白淡淡说道。
“然而天下人都知道她是身怀冤屈,才会化身小宦官进夔王府,寻找机会为父母亲人复仇。如今水落石出,王爷 又何苦追究她当时托词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相信每个触犯律法之人都有苦衷,但若因此而不加追究,又要如何维护夔王府律令森严,朝廷又如何树法立威,令行禁止?”
他们二人面色平和,副亲善模样,唇槍舌剑却毫不相让。黄梓瑕不由得暗自叹口气,明知道此事是因自己而起,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沉默坐在旁边。
王蕴无奈问:“王爷 意思,是要阻止下官与梓瑕这场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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