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小憩,却比场春秋
毕竟是京城数数二大药房,光抓药地方就是五间房子打通,七八十个药柜字排开,又高又大,高有丈余。矮地方要蹲下去抓药,高地方甚至需要拖个小梯凳垫着才抓得到。
张行英靠着自己在这边脸熟,将自己方子先递上去。伙计看看方子,皱眉说:“麻黄今日已经用完,正着人去后面药堂拿,要不你们先去后面小房间里等等?会儿就到。”
张行英点头答应,带着黄梓瑕绕过药柜,到后面个小房间里去。这里胡 乱堆着些粗制草药,弥漫着股草药香气。
张行英说:“这里是端瑞堂炮药地方,不过是应急用,所以平常也没什人来,们先坐会儿吧。”
黄梓瑕点点头,在角落小凳子上坐下来。
“总之……这次没事就好,下次你得担心点。”张行英松口气,说道。
黄梓瑕心中虽对他有所怀疑,但见他说得至诚,又想着张行英以往对自己帮助与关切,不由得暗自叹口气,说:“张二哥,多谢你如此关心。”
张行英摇摇头,说:“没什,也不能帮到王爷 和你什,只能每日徒劳担忧。”
黄梓瑕想起件事,问:“对,你在端瑞堂是否有认识大夫?尤其是擅看骨伤科。”
张行英想想,说:“有位何大夫和爹是好友,他手接骨工夫京城驰名。”
张行英等会儿,似乎觉得两人独处室有点尴尬,又站起身,说:“去看看麻黄送到没有。”
黄梓瑕“嗯”声,她将头靠在梁柱之上,觉得室内药气浓郁,侵袭她周身。外间传来机械开关药柜抽屉声音,还有隐隐唱名声。那是伙计们抓药叫患者声音。
室内温 暖,药香浓郁,周围细微嘈杂声如同催眠曲。
半个月来内心煎熬,不曾放松过黄梓瑕,此时缓缓闭上眼睛。她在眼前黑暗之中,看见纷纷坠落 白梅花,看见身白衣李舒白。她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声说,别动,就想抱抱你。
如此有力怀抱,如此温 柔耳语。
“不知道他今日坐堂吗?想去找他开点药。”
“姑娘受伤?”张行英立即问。
黄梓瑕摇摇头:“去抓点伤湿痛药,给别人呢。”
端瑞堂毕竟是百年老店,坐堂大夫就有数十位。今日何大夫可巧就在,听她说是陈年老伤,陰湿发病,便开个方子,让她拿去药堂配药。
端瑞堂药柜字排开,十几位抓药伙计手提秤杆,正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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