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秦会儿看看天空云,会儿看看街边树,会儿又看看她,最后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黄姑娘,能不能……问你件事?”
黄梓瑕点下头,转过脸看他。
周子秦望着她,结结巴巴地说:“心里,还……还想到个可能性……”
他脸上满是忐忑恐惧表情,黄梓瑕心下然,缓缓地问:“其实还有种可能,那就是也中摄魂术,所以,这个案件,也很有可能是以为自己睡着,其实却是在失去意识时候杀人,对吗?”
周子秦见她神情如此平淡地说出自己是凶手这样猜测,不由得瞠目结舌,艰难地点点头,说不出话。
无邪地看着她。
“对,那,如果是————”黄梓瑕骑在马上,慢慢收紧手中马缰,字顿地说,“同心结,匕首,玉镯子呢?”
“哎?这不就是……不就鄂王在母亲炉前毁掉那三样东西吗?”周子秦问。
“是啊,这三样东西,其实,全都代表着同件事……”黄梓瑕脸色本已涂得蜡黄,此时更是惨白铁青,连嘴唇都显出抹青紫来,“所以,鄂王才会受误导,产生————即使拼自己命,也要将夔王置于死地执念!”
周子秦看着她脸色神情,有点紧张:“你别吓啊……这,这三样东西,可以代表什?”
黄梓瑕想说什,但在瞬间却忘记自己该说话。她勒马站在街心,股针尖般寒气直刺入她脊椎,让她身体僵硬得连根手指头都动不。
她忽然之间想起,那日她揭穿禹宣所犯下罪行,让直以来追寻凶手禹宣,陡然知道原来自己便是自己要寻找凶手时,他那种比死还绝望神情————
黄梓瑕深深地吸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仿佛要把那些可怕念头全都赶走,可终究那令人恐惧真相还是缠绕住她,就如毒蛇般紧紧附体,无法挥脱。
她用力按着自己头,闭着眼睛熬过太陽穴那抽搐般刺痛,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周子秦在旁边担忧地抓住她马缰,免得她掉下来,边急问:“你没事吧?小心点,千万别摔下来。”
黄梓瑕点点头,俯下身抱着马脖子,在马背上靠会儿,然后才坐直,深吸口气,说:“走吧,去端瑞堂。”
周子秦打马走在她右侧,却老是忍不住转头看看她,副欲言又止模样。
黄梓瑕心绪紊乱,也无心管他,只个劲儿埋头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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