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秦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怀里抱着个大箱子,朝她点头:“快帮搭把手,好重啊。”
黄梓瑕帮他将那个箱子放到廊下,问:“这是什?”
“你猜?”他得意地把盒盖打开。
黄梓瑕仔细看,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手脚和头颅。她顿时扶额:“什啊?”
“喏,你不是和王蕴快要成亲吗?这个是送给你贺礼。”周子秦脸惋惜肉疼,“哎,真是舍不得啊!可毕竟是你要成亲嘛,怎能不把自己最好东西送给你。”
哑仆比划着:“是刚刚来那位公子留下。”
他点下头,慢慢地将画卷好,递还给哑仆,无声地微动嘴唇:“过个时辰再给黄姑娘。告诉她,是个奴仆送来。”
哑仆连连点头,将这幅画收好。
“再有人来,便告诉他们,黄姑娘忙于婚事,不喜见客。”
王蕴什也不再说,拍拍哑仆肩,便转身离开。
黄梓瑕无奈蹲下去,拼凑着那些头颅和躯体四肢。东西入手沉重,以白铜做成,中间空心,关节处可以连接转动,比之前压着周子秦那个铜人可方便多。
“你看,周身共刻三百六十个穴道,肌肉脉络都刻好,还用黄铜镶嵌出血管和筋络。”他说着,又把那个躯体胸腹前小铜门拉开,个个取出里面用木头做成五脏六腑,“怎样?栩栩如生吧?亲手雕刻好又漆好!”
黄梓瑕脸上露出不忍促睹表情:“这个……可能不需要吧,早已熟悉。”
“不是给你,给你将来孩子!你想啊,将来你宝宝出生,就抱着这个铜人起玩起睡,自小就对人体 如指掌,结合仵作
春天将到,虽依然是春寒料峭,但地气已经温 暖起来。
仿佛夜 之间,小庭春草便冒出层,绿色铺满庭前。而昨日开得正好腊梅花,却在陽光之下略显衰败,那种明透金色花瓣,夜 之间似乎变得暗沉起来。腊梅那种微带檀香气息,也在这样天气之中显得绵软稀薄。
黄梓瑕将小几移到庭前,在花荫之下挥笔在纸上勾勾点点。陽光照在她身上,温 暖洋溢,偶尔有两朵腊梅花掉落在她身上,她也没有理会,只提着笔沉思。
外面有仆人脚步声急促传来,未等她抬头,周子秦声音已经传来:“崇古,崇古!”
黄梓瑕将笔搁下,站起来迎接他:“子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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