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没料到这样情形下,他会先说这样话。她迟疑着,将自己头偏过来靠在他肩上,问:“你不累吗?不准备筹备下其他事情?”
“没什好筹备。今日去,也不知能不能再回来。在这之前,想先听你将此生最大疑团 解开。”他说着,轻轻地抱抱她肩膀,又低声说,“揭开秘密,又有你在身边,无论要面对是什,都安心。”
黄梓瑕默然偏转头看他,然后坐直身体,说:“王
光之下,她双唇是桃花与玫瑰调和颜色,溶化整个春天凝聚而成明艳,令人心动。
然而他凝望着她紧张面容,许久许久,终究只是轻轻在这明艳春日上轻触,便放松自己双臂力量,低叹道:“好,别怕。”
黄梓瑕迷茫又讶异地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他。
他抬手轻抚她面颊,低声说:“不知会不会死在明日,又何必徒惹你越陷越深。”
“无所谓。”黄梓瑕抬手覆上他手背,轻轻道,“今晚既然来到这里,就是想告诉王爷 ,您活着,也活着;您去往北疆,也作为小宦官去北疆;您若有不测,也不会独活。”
李舒白凝视着她,翻手将她手掌握住,放在唇边亲亲,声音略微喑哑:“别这任性,梓瑕。这世上,或许你是最清楚目前困境人。连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你又如何不能体会其中可怕之处。”
“当然知道。”黄梓瑕缓缓摇头,说道,“您身边所有切怪异之事————先皇咯血时吐出小红鱼、徐州城楼上拿到符咒、陈太妃疯癫与留下暗示、鄂王诡异失踪与死亡……当想通这切之后,便明白,自己面对,是这世间最强大、最可怕力量。可王爷 ,纵然以微躯,只能螳臂当车,也希望能在车轮碾下之时,让它稍微地偏差那点点,或许只需点点,就能让这辆疯狂碾压世间切车子,轰然倒塌。”
听她如此说,李舒白微微怔,神情凝重地问:“你已经知道这所有案件真相?”
“是,已将这所有诡异难解案件都整理出来,并且,理清其中全部脉络,也知晓切手法。”她在明亮流泻灯光下望着他,目光清澈明透,毫无犹疑。
李舒白望着她双眼,看着她倒映自己身影眸子,忍不住心头悸动,拉着她靠在榻上,低语道:“好啊,反正离上朝还有点时间,你先给说说,那张符咒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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