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将至，天色虽还昏暗，但也已经到
要进宫朝圣
时刻。
李舒白整好衣冠，身边人帮他理好卷册笏板等。他带着人走到门房处，黄梓瑕已经站在那里等他。
她再次穿上宦官服饰，玄色衣裳，青色丝绦，紧紧挽起所有头发，以纱帽罩住。
张略显苍白素淡面容上，加浓眉毛。他身边杨崇古，又回来。
李舒白向她点点头，身后人将所有东西并交 给黄梓瑕。她接过箱笼，准备上马跟随。
李舒白看她眼，她便只能乖乖地下马，随着他起进入马车。
黄梓瑕点头，说道：“景毓公公多年来，必定十分小心。符咒细微处或有差别，但因颜色常有变化，故此不易察觉。而九宫盒维护保养，他也得谨小慎微，因为小小个磕碰便会造成两个盒子有差异。若是其他人也就罢，对于记忆超群王爷 您来说，可是个致命漏洞。”
李舒白轻叹，说道：“但
最佩服，还是他善始善终，多年来始终颗赤诚忠心，就算死，也是为而死。”
“然而在死之前，还为您安排个接替自己张行英，不是吗？”黄梓瑕轻声说道，“直怀疑，或许，他们改变，与沐善法师也有关。”
李舒白轻轻点头，说“嗯……张行英若是没有入蜀话，或许他现在，依然过得不错。”
黄梓瑕支着下巴，低声说：“然而沐善法师已经在切真相出来之前，死掉。死得那
是时候，使切都只能猜测，不能证实。”
“初春寒冽，况且天色尚未放亮，你倒是顶得住？”等她如常在那个小矮凳上坐下，他才嘲讥地问。
黄梓瑕抱着放杂物箱笼望着他，眨眨眼，却笑出来。
他瞟她眼，没说话。
她自顾自地说：“好像回到
“但张行英污蔑你时候，沐善法师已经死，这次变化，又是如何而起呢？”
“是小红鱼。”黄梓瑕轻轻，但笃定地说道，“之前在景毓公公房中，看到他那个中空小石球，尚有水渍。想，景毓定是将鱼卵放在里面，在最后时刻，选中张行英，让他被阿伽什涅附身。”
李舒白点头，目光落在案上静静睡在水中小红鱼身上：“念飘忽，偶尔出现在横死者身旁，阿伽什涅……”
他在明亮灯下望着她，看着她通透眸光与清澈神情，不由得深吸口气，才能控制住自己心口因她而起剧烈跳动：“所以现在……便是揭开切时机？”
她抬起头，朝他微微笑，说：“对，这个案件，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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