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也不示弱,嘲笑道:“师昧不学,难道学你?大晚上还衣冠楚楚全副武装,和只鸟似竖着尾巴臭美,还天之骄子……哈哈哈,看是天之骄女吧?”
薛蒙勃然大怒:“墨燃,你把嘴给放干净!这是家!你算老几?”
墨燃掐指算:“是你堂哥,论起来,应该排你前面。”
薛蒙仿佛被泼脸狗屎,立刻嫌恶地皱起眉头,厉声道:“谁有你这种堂哥!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在眼里,你不过就是只泥潭里打过滚狗!”
薛蒙这人特别喜欢骂别人是狗,什狗儿子狗东西狗娘养狗爹生,上下嘴皮碰骂得那叫个纯熟。墨燃对此早就习惯,掏掏耳朵,不以为意。倒是师昧在旁边听得尴尬,低声劝几句。薛蒙总算是从鼻孔里冷哼声,闭上自己那张尊贵鸟嘴。
于是暗地里扎他小人,咒人家御剑脚底打滑,念咒舌头打结。
每次见墨燃,薛蒙小凤凰更是要坚持不懈地赏给人家俩大白眼仁儿,鼻子里哼出声音隔着三里地都能听到。
墨燃想到这些童年往事,忍不住眯着眼乐,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人间烟火,孤独十年,就连当年痛恨不已事情,如今嚼起来也嘎巴脆响,香很。
师昧见薛蒙,当即下马,摘黑纱斗笠,露出张惊艳绝伦脸来。
也无怪他单独出门要穿成这样,墨燃在旁边偷眼看着,就觉得心驰神摇,想入非非。心道这人实在是绝色之姿,慑魂取魄。
墨燃眼里,不管他是凤凰还是鸡,是孔雀还是鸭,反正都是鸟。毛长毛短区别而已。
于是墨燃看薛蒙:鸟玩意。
薛蒙看墨燃:狗东西。
或许是家族遗传,墨燃天赋也十分惊人,甚至可以说,比薛蒙更惊人。
墨燃刚来那会儿,薛蒙觉得自己特别高贵冷艳,修养好,有学识,功夫强,长得俊,和堂哥这种大字不识几个,吊儿郎当臭流氓不是路人。
师昧笑笑,温温柔柔地问道:“少主这晚,在山门前等人?”
“不然呢?赏月吗?
师昧和他打招呼:“少主。”
薛蒙点点头:“回来?人熊事情处理妥当?”
师昧微笑道:“妥当。多亏遇到阿燃,帮好大忙。”
薛蒙傲然眼光如疾风利刃般,迅速在墨燃身上扫下,立刻转开,他皱着眉头,满脸不屑,仿佛多看墨燃片刻都会脏自己双目。
“师昧,你先回去休息。以后少和他厮混,这是个偷鸡摸狗东西,跟他在起,是要学坏。”
于是自恋凤凰儿哼哼唧唧就指挥着随从,跟他们说:“你们听好,墨燃这个人,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是个不折不扣市井混混,你们统统不许搭理他,把这人当狗就好。”
随从们便谄媚道:“少主说极是,那个墨燃都已经十四岁,现在才开始修仙,看他最起码得花上十年才能筑基,二十年才能结出灵核。到时候咱们少主都渡劫飞升,他只能眼巴巴在地上看着。”
薛蒙得意地冷笑:“二十年?哼,看他那废物模样,这辈子都修不出灵核。”
谁料到,废物嘻嘻哈哈地跟着师尊学年,竟然灵核大成。
凤凰儿顿时如遭雷击,觉得自己被打脸,咽不下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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