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都被抽破,鲜血狰狞刺目。
薛蒙再也忍不住。他急红眸
“戒律,你不必多说,继续。”
铁杖终是再次落下。
薛蒙声音都扭曲:“戒律长老!你他妈还不停下?你把本少置于何地?你打是师尊!!是师尊!!!”
戒律长老只好硬着头皮当没听见。
薛蒙简直肺都要气炸:“死老头子你没听到吗?本少命令你停下!你、你要再敢打他,、、——”
楚晚宁置若罔闻,依旧合着眼睛,眉宇微微皱着。
戒律长老往门口看,压低声音道:“玉衡长老,少主来。”
“不聋,听到。”楚晚宁嘴角涌出淤血,却没有抬眼,“他小孩子吵闹,不要去管。”
戒律长老叹口气:“……玉衡,你这又是何必?”
“谁让弟子总不听话。”楚晚宁淡淡,“若今日不按律受罚,以后有何颜面再管教他人。”
“少主!”
“啊,少主来。”
“让让,少主来。”
弟子们很快分立两边,给薛蒙让路。青天殿大门敞开,楚晚宁跪坐其中,身板挺直,闭目不语。戒律长老手擎铁杖,正诵读着死生之巅律法,每念完条,铁杖就在楚晚宁背上狠抽棍。
“本门第九十律,不可滥伤无辜,不可仙术对凡俗,杖棍之下,你可有怨?”
玉衡长老破戒受罚,这件事就像插上翅膀,都不用等到第二天早上,当晚几乎整个门派人就都知道。
两百杖棍,换在普通人身上,只怕能被活活打死。即便是修仙之人,也够喝上壶。
薛蒙得知之后蹭下跳起来:“什?!师尊去戒律庭?”
“少主,你快去和尊主说说吧,师尊本来就带着伤,两百杖棍,他哪里受住啊?”
薛蒙都快急疯:“爹?不成,爹还在踏雪宫没有回来,飞鸽传书最起码也要第二天才能到。你们怎不拦着师尊?”
他半天,想不到什可以说,毕竟只是十五岁少年,就算再怎“天之骄子”,实力和资历都远不及长老们,便只能脸红脖子粗地憋出句蛮不讲理话——
“告诉爹爹去!!!”
戒律长老:“……”
楚晚宁微不可察地叹口气。
九十七棍。九十八棍。九十九棍。百棍……
“……”
“你继续吧。”
“唉……”戒律长老看着他苍白纤长颈,从宽大衣领缘口探出,薄烟般轻柔地垂着,不由道,“那至少轻些?”
“……此举与欺瞒何异。”楚晚宁说,“放心,不过两百棍而已,承受得。”
“玉衡长老……”
“无怨。”
“本门第九十二律,不可擅自妄为,不可逞己之快,杖棍之下,你可有怨?”
“无怨。”
戒律长老不敢手软,只能秉公执行。九十多棍下来,楚晚宁白色衣袍已尽数被鲜血染透。
薛蒙最是敬重楚晚宁,见状双目直,bao血丝,大喊道:“师尊!”
墨燃和师昧互相看眼。
拦着楚晚宁?
这世上有谁拦得住他呀?
“不行不行,这就去找他。”薛蒙急吼吼地就往戒律庭方向跑。还没进院子,就看到群戒律长老弟子在大殿门口堵着,正窃窃私语着什。
“杵着干什?都给让开!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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