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墨燃笑吟吟地点点头,将碟蒸笼推到楚晚宁手边,“来尝尝看这个。想你也会喜欢。”
楚晚宁拿起竹篾蒸笼里叶儿葩,咬小口,软糯白皙皮儿露出个口子,里面热气腾腾豆
楚晚宁坐在小板凳上,抱着瓷罐甜豆乳,边喝得正香,边闲适地打量着旁边俩幼稚鬼。他倒是施施然不着急,反正半边清汤锅里头东西都是他。
喝完豆乳,小孩子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墨燃瞧见,笑着问他:“小师弟喜欢这个?”
楚晚宁消化下“小师弟”这个称呼,心里默默估算下摆脱这个称呼可能,发现几乎为零,于是只得干巴巴地说:
“嗯,还不错。”
墨燃于是转头道:“小二,这个豆奶,给师弟再拿罐儿来。”
楚晚宁看那俩傻子眼,面无表情道:“哦。”
菜很快就上全,冻笋鲜脆,青菜翠碧,豆腐晶莹,鱼片鲜嫩,羔羊肉片成薄如蝉翼卷,整齐码在白瓷碟里,酥肉炸金黄焦脆,细细撒着孜然花椒,壶鲜磨豆奶搁在案边,矮小桌子被压地吱嘎作响。
情谊千金都是餐顿吃出来,更何况是热火朝天古董羹,三两轮肥羊涮下锅,两盏豆乳进肚,饶是薛蒙和墨燃这般生冷感情,也不由在氤氲蒸汽里暂时变得缓和。
薛蒙筷子在辣油汤里翻找着:“哎哎,那丢下去脑子呢?”
“你脑子不是正搁在脖子上嘛。”墨燃笑道。
头问楚晚宁:“真不吃?”
“嗯。”
薛蒙又瞪墨燃:“你怎知道?你去过临安?”
“没去过。”墨燃扮个鬼脸,“但是夏兄和咱们师尊是同乡,你都不知道师尊不吃兔头?他在孟婆堂里拿凉菜时候,不是拿小葱拌豆腐,就是拿桂花糖藕,不信你下次留心看看。”
楚晚宁:“……”
楚晚宁于是又心满意足地喝上第二罐。
他天生爱吃甜食,不过之前他因为吃太多糕点生蛀牙,让贪狼长老颇费番功夫才给他修复。之后楚晚宁便碍着面子,每次都不多吃。
此时变成孩童模样,倒是方便他吃甜点。
墨燃拖腮瞧着他进食,说道:“你口味和师尊倒是像。”
楚晚宁被噎下,不过脸上仍很淡定,不动声色地:“……师兄是说玉衡长老?”
“说是猪脑!”
墨燃咬着筷子坏笑:“对呀,说也是猪脑。”
“狗儿子你敢骂——”
“哎!你脑子浮上来!快吃快吃!”
薛蒙激动,被他给套进去,大叫道:“把你狗爪拿开!别跟抢,这是脑子!”
“啊,倒是没有留心过,自从上次瞧见师尊早饭,就轻易不敢往他盘子里瞄,真可怕。”薛蒙摸摸下巴,慢慢露出种嫌恶表情,“师尊口味真难以言表。你知道?他居然吃咸豆花。”
楚晚宁:“……”
说着薛蒙居然回过头,望向他,语重心长道:“小师弟,你可千万不要跟玉衡长老学,以后会没有人愿意跟你吃饭。记得,兔头和辣椒都要吃起来,早晨吃豆花,千万不要往里面倒酱汁。”
“还有紫菜和虾干。”墨燃补充道。
“对,还有紫菜和虾干。”薛蒙难得和墨燃同仇敌忾,“简直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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