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忙拉住他：“你疯
？”
楚晚宁盯着臂上蜿蜒纵横
血迹看
会儿，猛地抬头，眼中电光火石，极其凌厉：“你还不知道发生什
吗？”他厉声道，“有人要害
们！”
鲜血顺着他胳膊不停地往下淌，又被雨水冲刷成淡淡粉色。
,bao雨滂沱中楚晚宁张面容苍白肃戾，漆黑眉宇蹙得极深，雨珠严丝合缝，令他全身湿透。
轰然声，天雷空破，刹那间照暗夜宛如白昼。
楚晚宁接过糕点，掰成两半，大给墨燃，小自己拿着。墨燃呆呆看着他举动，也不知道在想什。
咬口糕点，楚晚宁忽然低低嗯声，而后问：“这是在桃花源买？味道怎和之前吃不太样？”
“怎？”
“桂花香味好重。”
墨燃苦笑道：“是吗？这是楚洵儿子给，大约是临安风味。”
这些不过都是两百年前幻境啊，切都已既成事实。
可是忽然就觉得有些凄凉，身边妇孺脸上都带着殷切希望，想着破晓后楚洵就会带着他们离开这座鬼蜮，到普陀避难去。大雨中白衣红兜鍪守卫都在全心地做着最后防御，为黎明到来时迁徙绸缪。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活不久。
夜更深，原本喧哗鼎沸人都相互枕籍着睡着。
楚晚宁和墨燃却无睡意，他们所要做事情，是在鬼王出现后将其诛杀。既然小满已经跑出结界，想必转变就在今晚。
结界半步。
由于天降大雨，很多原本勉强可以睡人地方都作废。
墨燃开始还能盯住小满行踪，但随着挤进来避雨人越来越多，不留神，小满就猫腰不见。
墨燃低声道：“不好。”
楚晚宁身形小，立刻道：“追过去看。”
墨燃也在这惊雷里骤然反应过来，不由地后退步。
他也知道是哪里不对。
所谓虚境，里面东西即使做得再真实，也都是假。
糕点不可能真有滋味，利器也不可能真伤到人。总而言之句话——虚境内东西不可能对他们有任何效用。
“有人让虚境实化。”楚晚宁轻声说。
“确实是临安风味。”楚晚宁默默地又去咬第二口，可是嘴唇才张开点，忽然就僵住，像是猛然意识到什，脸上血色骤然褪去。
“不对！”
楚晚宁倏忽起身，眸子睁得大大，面色极其难看。
墨燃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什不对？”
楚晚宁不答话，而是起身来到院中，冒着大雨左右环顾番，捡起块棱角分明尖石，在自己臂上狠狠划下道口子，霎时间鲜血四溅。
墨燃侧头看楚晚宁眼，说：“你睡吧，有事叫醒你。”
楚晚宁道：“不困。”
墨燃摸着他头发：“那吃些东西？来这里之后就没有再进食过。”
“……”不饿两个字，在看到墨燃拿出花糕后，被默默吞咽动作所取代。
墨燃把花糕递给他：“你吃吧。”
说罢潜身人群当中，立刻被摩肩擦踵密实人群挤得看不到背影。
过会儿，楚晚宁回来，眼神阴鸷，森冷道：“逃。”
“出结界？”
“嗯。”
墨燃不说话，看着外面瓢泼大雨，还有雨中忙碌太守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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