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桐无措道:“陛下,陛下……不,阿燃……你听说……你冷静些听说……”
“本座并不高兴。”
墨燃却好像什都没有听到,面无表情地垂下脸,冷淡地看着在地上蜷成团女人。
“你哄哄,好不好?”
他霜雪般神色,配上这样骄矜央求,纵使宋秋桐伴君伴虎这多年,也不禁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连头皮都是麻。她嗅到狂风骤雨气息,抬起深褐色眸子,做小伏低地仰视着他,她爬过去,伏在墨燃脚踝边。
他提起这件事情,宋秋桐脸色禁不住青白起来,嘴唇也忍不住打起哆嗦。
“你借由探查监牢,去看望他。却被他通鄙薄……”
“是,是。”宋秋桐忙着道,“可是陛下……阿燃,这件事当年都跟你说过,楚宗师他让滚出天牢,且言语间多有侮辱,他不但骂,还连着陛下起责骂,当时是气不过…………”
“本座知道。”墨燃微微笑,“你当时气不过,但楚晚宁乃是重罪之人,未经本座允许,又不能妄加惩戒。于是你便小施责罚,命人生生拔去他十枚指甲,并在他每个指尖,都钉荆棘刺。”
宋秋桐满眼惊惶,争辩道:“陛下您当时回来,是夸做好!”
墨燃没有说话,良久后,粲然笑。
“好个榭只住主。好个段佳话。”
他施施然赤着脚趾修匀双足,踩在冰冷石面,脚背青筋隐绰,停在宋秋桐面前。
然后墨燃抬起只脚,用足尖,点起宋秋桐下巴,令她仰头看着自己。
“这些话,你在心里头,憋很久吧?”
“好,阿燃说什都好,阿燃想要做什才会开心?
墨燃微笑:“哦……是吗?”
“您……您说言语不干不净之人,就当如此对待,您那时候还跟妾身说,说罚轻些,若是他下回再出言不逊,大可……大可断他十指……”她越说声音越轻,最后望着墨燃瘆人笑颜,颓然软倒在地上,眼中噙着泪花,“阿燃……”
墨燃轻轻叹口气,他笑道:“秋桐,日子过去太久,本座当年说些什,没说些什,都已忘。”
“……”女人明明从方才就已猜到墨燃心思,但听到这句话时,身子依然剧烈地抖下。
“本座这几天总是做梦,梦到那天,本座自阴山回来,进水牢里,看到他双手溃烂,尽是血污……”墨燃慢吞吞说着,到最后,声音蓦地拧紧,眼中亮着寒光,“本座,并不高兴。”
他望着她惊慌失措脸,笑眯眯:“宋皇后,过去有许多事情,都还没好好问过你呢,既然你今日对说些掏心窝子体己话,那们不如坦白到底,来,跟你聊聊。”
“就从最近事情聊起吧。去踏雪宫那天,明明是把楚晚宁锁在寝宫里,你告诉,他怎会出现在昆仑山?是谁给他解禁,让他来找?”
宋秋桐身子猛然颤,说:“不知道!”
她太急着辩解,甚至忘说妾身,而是用“”。
墨燃便笑,他说:“好,这件你不知道,那就问你下件。那年敕封你为后,让你协理死生之巅,后来有事前往阴山,走时候,楚晚宁因为不听话,正被关押在水牢之中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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