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思忖
会儿，问：“就不可能会是个地魂，分作
两半？”
“她是死之后，因受九王利用，被迫去阳间……”楚洵顿顿，搁在膝头
细长手指缓慢捏成拳，“去阳间，生食亲生孩子。”
“！”墨燃蓦地想起桃花源中瞧见临安旧事，这才意识到楚洵口中“女子”，其实就是他妻子，那应当是楚洵心中最痛段往事。
那
楚洵如今留在南柯乡，不去转世，莫不是就在等着发妻剥离多余那缕魂灵，从第七层归来，与之重聚，共赴轮回？
墨燃顿时不忍心再问下去。
楚洵也不再说，“生食亲生孩子”这短短句话，隔两百年再轻描淡写地提起，饶是鬼魅之身，喉间也压抑不住颤抖。
“嗯。”
他倒没和病魂馆医馆那样立即否去墨燃说法，而是垂眸沉思，仔细想片刻，道：“
觉得……倒也不是没可能。”
墨燃凛，猛地抬头，目光在房间昏幽烛火里显得很亮。
“先生当真？！”
楚洵颔首：“寻常人都只有三魂七魄，但曾个女子，她有两个识魂。”
这里鬼魅知道比较好。
“小公子去东南方向？”
“嗯。”
“……”楚洵略微沉思，说道，“是在病魂馆里吧？”
墨燃点点头，斟酌会儿开口道：“先生，在病魂馆里见着他，却是个不完全地魂，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甚至和其他鬼魂不样，是半透明，看得见，却摸不着。”
他合上眼睛。
“那女子魂灵紊乱撕裂，与孩童识魂融为体。”过很久，他才慢慢讲下去，“所以她多出来，其实是那个孩子识魂，卡在她三魂七魄之间，慢慢与她同化，最后彻底衍生为她模样，难以分离。”
这个人无论生前死后，只要有人求助于他，他总会自己隐忍着痛楚，尽力地去帮助别人。
墨燃见状，更是难受，他不好明言，只得道：“先生不必再细说，都，已经清楚。”
“说这些话意思，是想告诉你，若是你寻那位楚公子当真有两个地魂，还有个，原当不是他。”
“愿闻其详。”
楚洵摇摇头，睫毛帘子垂落，轻轻颤抖，他静会儿，才说：“过去很久事情，不想再提，如今那个女子也沉入第七层地狱，饱受煎熬之苦。魂魄有恙人，旦被阎罗发现，都是要送去第七狱，缓慢剥离。”
听他这说，墨燃更是心焦，光线暗淡，他没有发现楚洵眸中已有隐痛，问道：“那个女子，是为何多个识魂？寻常人头七后重聚魂胎只需要三魂七魄，那若是有人多个地魂，是不是就要把四个魂魄都聚拢，那才有用？”
“应当是如此。”
“那先生说那个姑娘……”
“地魂有损，大抵都会如此。”楚洵神情有些黯淡，“有些受刺激亡灵，也会魂魄离散，再难重聚。”
墨燃咬咬嘴唇，嗫嚅着开口：“地魂馆医官说，魂魄不全人，投胎转世命里都会有些薄处。但要寻那人……生前分明好端端，所以想，会不会是有哪里弄错。”
他说到这里，顿会儿，抬头望向楚洵。
“楚先生，这世上会不会有人，拥有两个地魂？”
楚洵怔：“两个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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