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晚宁不知道他会这样想。
这件事情,虽然是提次恶心次,可他毕竟也不是头回知晓,修真界风气他是知道,弱冠之后,但凡不修清心道人,男子也好,女子也罢,几乎人人都难免段风流,没什好奇怪。
墨燃不是薛蒙,薛蒙从小受着最优良栽培与呵护,父母端正,家学严格,这才没有和别世家子弟般胡来。但是墨燃呢?
任性随意性格。
墨燃愣住。
楚晚宁那满腔醋味儿,他竟是没有尝出来,他只觉得很慌乱,以为师尊对他失望透顶,不愿意再管他,不再在乎他,登时就急,说道:“师尊,从前都是不好,你不要生气……”
“为何要生气,有什可生气。”口头虽然这说,但心里头却越想越不痛快,到最后楚晚宁怒道,“就知道你们没那干净,什旧交情,还想着要蒙?……给出去。”
“……”
“出去!”尽管知道说出口就泛着股酸味儿,也知道这都是陈年旧账,但楚晚宁仍是不自觉地低声骂道,“真不知羞耻。”
恶台惩戒时候,墨燃就已经清清楚楚地从楚晚宁眼中看到厌恶、鄙薄、嫌憎。
尽管过去这多年,自己也没有再做过同样事情,但如今容九居然在鬼界和楚晚宁撞上,楚晚宁心头能舒坦吗?墨燃觉得这可真应句话: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倒也不怕楚晚宁打他骂他,甚至恨不得楚晚宁能再拎着他拿天问狠抽顿,只要别出什岔子,只要别因这陈年旧账,把这好不容易找到地魂给气跑,要是楚晚宁负气离去,那墨燃恐怕真能自个儿杀自个儿。
所以他越想越不安,与其留着容九这个行走火/药,不如自己先去跟楚晚宁再认个错,坦个白。
从小在瓦肆勾栏长大。
没有父亲,母亲又是个乐坊伶人。
他就是个没人管狗崽子,成天操天日地,顽劣不堪长到十五岁,才被伯父从烂泥潭里叼回来,嗲着毛,身泥水。
要说他清清白白,美玉块,楚晚宁除非是傻才会去信
墨燃没滚,呆呆地坐在他旁边,双黑白分明透亮眼睛就那直勾勾不绕弯盯着他。
半晌说:“不走。”
楚晚宁怒道:“走!这会儿不想瞧见你!”
“不走。”墨燃嘟哝道,他坚持着,像块破石头似埂在那里,明明是那可恨个人,可他望着楚晚宁,眼圈却红,那可恨里,无端又生出些微弱可怜与固执来。
“怕走,你就跑……师尊,你别丢下。”
他想好,说这话时候站位置是靠门那个方向,要是楚晚宁听起身就走,他就立刻冒大不韪,把人给抱捆,事后楚晚宁怎生气都没关系,总之说什也不能让这人撂下自己消失。
这边墨燃脑袋里正演练着该怎堵楚晚宁路,那边楚晚宁衣衫微动,金红丝锻在昏暗光线下微微发着亮光。
墨燃心都在颤抖,他小声道:“师尊……”
楚晚宁道:“罚也罚过,事情也都过去这久,你跟说这个做什?”他侧过眸子,眼神冷淡,薄嘴皮子开合,甚至有些讽刺,“与何干?”
没想到他竟会说出句与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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