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棣棣玉衡长老在徒弟指点下,终于忽然发现,早晨起太匆忙,红莲水榭衣服堆得又乱,他随意之下,披来依旧是昨天错拿墨燃那件。
……难怪今天走路时候总觉得有什拖在地上!原来是衣摆!!
墨微雨,你可以。楚晚宁怒之下,忿然转开脸。你这个没有眼力见,哪壶不开提哪壶混账!
墨燃瞧见楚晚宁在看他,愣下,忽而笑。金色晨光里,他笑容是那样迷人灿烂,像是浸透旭日松柏在沙沙摇曳,他眼底有热切,睫上蘸温柔,硬朗挺拔面孔好像有些羞赧,鲜活而炽烈,令人目眩神迷。
好俊儿郎。
楚晚宁不动声色地抱臂坐在高台上,矜傲地俯视着他,旁人只瞧见他神情依旧清冷,却是无人知道,他早已心乱如麻,丢盔弃甲。
人群里,墨燃笑着笑着,忽然抬起手,指指自己衣服,又指指楚晚宁。
“……”楚晚宁没有反应过来,凤眸微微眯起,疑惑地看着他。
“与吾师书”四个字,每封都有,每封都不样,慢慢地……时光从轻蹄快马,走到皓雪白头。
到最后,翎毛丹青,屈铁断金,端是撇捺风流,横屏竖弯勾。
楚晚宁翻到最后页,手指摩挲着卷首四个字。
与吾师书,与吾师书。
他看着那端庄笔墨,好像看到墨燃笔尖才刚刚悬起,狼毫搁下,那个男人抬起头,再也不是少年。
墨燃笑更明朗,双手拢在唇边,悄然做几个口型。
楚晚宁:“?”
树叶沙沙,晨风习习,墨燃好像有些无奈,唇边轧着笑,摇摇头,点点自己衣襟。
楚晚宁低下头,须臾后,蓦地红耳根。
“……”
从第封到最后封,他好像看到墨燃从十六岁走到二十二岁,身形渐渐抽条,眉目渐渐深邃。
只是每日,都会坐到案前,写封信给他。
“师尊!!”
不知何时,演武结束,楚晚宁听到有人在喊他,于是他蓦地抬起头,瞧见在善恶台最前面,薛蒙兴奋地朝他挥着手。
而薛蒙旁边,个男人宽肩窄腰,腿长身挺,正静静立着,男人演武之后脸庞散发着热气,额头有汗水,阳光里闪烁着晶莹光泽,犹如猎豹鲜亮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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