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枯枝烂叶也多,你看这边,都划伤。”
“……”楚晚宁看看自己右脚侧面,果然有道细小口子,“点小伤而已,都没什感觉。”
墨燃道:“带些跌打损伤膏药,师尊等等,去拿来给你涂上,伯母调特别好用,晚上伤口就能愈合。”他说着就出房门,他小屋和楚晚宁面对面,中间只隔个十来步就能走完院子,他很快去而复返,拿来罐香膏。
“至于这矫情?”
仔细想想,即便是前世娶回家那个女人宋秋桐,也没有楚晚宁摸上去手感要好……呸,想什。
于是楚晚宁在泡脚,墨燃坐在对面桌子旁看书。
书是他自己带来,有些枯燥疗愈仙术书籍,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两个人都下意识地放缓自己呼吸,不想让对方听见。亮着豆灯烛屋子里,只偶然响起楚晚宁双脚晃动水波声音。
“洗好,不酸痛,你回去吧。”
墨燃却很坚持,他再也不会信楚晚宁什“不痛”“不难受”,他已经放下书,在楚晚宁床榻前矮下身子,半跪下来,捉起楚晚宁想要缩回去只脚,目光有些不容置否意味:
“不是跟你说以后别跟讲‘进来’这句话吗!”
墨燃由着他生气,笑嘻嘻地拿头蹭开虚掩着门,他实在是没有手去推门,他两手袖子都卷到胳膊肘,露出蜜色,线条紧实性感手臂,提着满满桶清水,水冒着腾腾热气。
年轻男人眼睛在这水雾中显得格外明亮,格外灼人。
楚晚宁被他看得心跳怦然,竟不知说什好。
墨燃把沉甸甸水桶提到他床边放下,脸上有光,梨涡融融,他说:“师尊泡个脚吧,累天,泡完给按按,师尊再睡。”
“哪里是矫情,万溃烂更麻烦,来,师尊,脚给。”
楚晚宁有些难堪,他活这多年,脚是极私密地方,他平日里总是衣冠楚楚,当然不会赤着脚到处晃来荡去,这是没有几个人瞧见过皮肉,更是没有人触碰过皮肉。
正
“给师尊按完,再回去。”
“…………”楚晚宁想踹他脚,让他麻利地滚回去,别他妈在自己面前自说自话。
可是握着他那只手是那样有力,有些粗糙,虎口和指腹茧子贴着他皮肉,他脚因为热水浸润而变得格外敏感,他时竟觉得有些痒,想要笑,于是力气就全花在忍笑上头,竟然就这样错过拾起威严、赶走墨燃最后机会。
墨燃半跪着,已经把他脚搁在膝头,低眼垂眸,耐心细致地揉按起来。
“师尊,水田里头很凉吧?”他边按边这问。
“不……”
“知道,师尊又要说不用。”墨燃笑道,“要。第次做农活会腰酸背痛,师尊要是休息不好,明日起不来,村里头那些小孩子,又该笑话你。”
木桶里水温很暖很热,甚至稍微有些烫,但并不会使人难以忍受。
楚晚宁赤/裸双足浸在其中,脚趾是圆润,细腻,踝骨极其流畅分明,他脚上皮肤很白,因为长期不见日头,甚至可以称之为苍白。
墨燃看到,忽然觉得楚晚宁皮肤真好,比那些细腻晶莹川妹子还要白皙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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