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穿好鞋袜,这过程中墨燃直低着头在旁边不说话,瞧上去像只乖巧温驯犬
距离近,他却克制不住心头簇邪火,稍不留神理智就要付之炬,他恐怕自己会做出什越矩过界事情。
他想上他,想要他,甚至在这个时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想做根本不是跪在这里给楚晚宁涂药捏脚。这个人就坐在自己跟前,坐在床上,他如今实力已与过去并无太大差池,楚晚宁挣脱不他。
他渴望操他,渴望把人按倒在床榻间,他渴望到喉头渴得发干,渴望到欲望胀得发疼,他想密密实实地压在楚晚宁身上律动,他……
“师尊,涂好!”他几乎是大声地喊出来。倒是吓楚晚宁跳。
只有墨燃知道自己背后已是涔涔冷汗。
楚晚宁放落自己两页睫毛帘子,淡淡道:“脚怕痒,你快些。”
墨燃瞬间脸就红,幸好如今晒得黑,不太容易看出来,他咕哝着“哦”声,埋头面红耳赤地给人家抹药膏。
耳中却忍不住在翻来覆去回响着那句“你快些。”
他喉结攒动,看着眼前细嫩皮肤。
他想到前世种种,越来越清晰,他想到巫山殿凌乱床褥上,枕被鲜红,镇得楚晚宁愈发白皙。他们像野兽样激烈纠缠,喘息和低吼,腥臊与粘腻。
因为不知者无畏,刚才他不知道被人捏脚是什滋味,于是就由着墨燃捏几下,谁料得到竟是那样酥麻酸软感觉,心底像是有蚂蚁在啮噬,于是再要伸给他时候,就有些犹豫。
墨燃就瞧着那双清清白白双足半掩于衣缘之下,热水总算给它们添些血色,楚晚宁脚趾匀称细致,指甲盖像是南方深冬时湖面上结着层薄冰,晶莹剔透,但刚浸泡过指尖又透着淡淡绯红。
好像冰层里,冻朵含苞待放海棠花。
墨燃复又跪下来,神情温柔且恭敬地,把那朵温热海棠花捧在掌心里。
他感到那海棠在自己手中微微颤抖,花瓣簌簌,他忽然很想就此低下头,俯身亲吻它,让它不要彷徨,不要害怕,让它舒展芳菲,松开瓣叶。
他忽然觉得悲伤极——他为什不能干干净净地对师尊好,为什不能坦坦荡荡地对师尊好,他为什摆脱不那些火热欲念。
楚晚宁,楚晚宁……
他师尊是世上最孤高人,若是知道自己徒弟对自己怀有这样心事,该有多唾弃,有多鄙夷?
两辈子。
他不想让他再看不起自己。
他想到楚晚宁在他身下闷声哼着,冰样声线被爱欲情潮烧得滚烫,成柔软水。
“你快点……啊……”楚晚宁好像就在他耳边呻/吟着,他好像都能听见。
墨燃猛地合眼,眉拧成结。
他现在终于认清件事情:他想对楚晚宁好,实在太难。
距离远,怕捂不热这个人,怕照顾不好他。
“师尊……”
“怎?”
他似乎听到楚晚宁声音有些沙哑,竟似爱欲深浓压繁花满枝,花朵快要承受不住,露水都要滴到土地中。
墨燃猛地抬起头,烛火在此时“噼啪”爆裂,爆出串星火,烛泪缓缓淌落。他正巧迎上楚晚宁目光,灯火里他们彼此眼眸都很明亮,有欲/火,也有春潮。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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