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抿着唇想很久,而后说:“若是师尊输,就要吃做很多很多荷花酥,很多很多蟹粉狮子头。”
顿顿,更温柔余声落在清风里。
“再加很多很多桂花糖藕。”
无论输赢,都想变着花样待你好。
楚晚宁割稻子回生二回熟,他是个不服输人,昨日让人笑话也就算,今天却不能教人瞧不起。他心里头憋着口气,埋头沙沙
旭日东升,师徒二人在铺天盖地而来金壁辉煌里互相望着,依旧是个微微低着头,个微微仰着脸。
只不过五年前,低头是楚晚宁,抬头是墨燃,如今时光倒错,墨微雨已不再少年。岁月在此刻似乎终于愿意沉淀下来,温柔晨曦中,墨燃忽然忍不住跳到田里,张开双臂,朝着田垄上人笑道:“师尊,你下来,接着你。”
“……”楚晚宁瞪着那只有半人高田垄,说,“你有病吧?”
“哈哈哈。”
他脱鞋袜,自己轻盈地跳到水田中,水波荡漾,激得脚底微寒,楚晚宁宽袖挥,气势威严地划大片稻田进自己范畴:“这些都是,昨日割稻子不如你多,今日定让你认输。”
墨燃道:“师尊早啊。”
“早。”楚晚宁看他眼,“……没睡好?”
墨燃勉强笑笑:“床有些不习惯,不碍事,中午歇会儿就好。”
他们起去田间,清晨风里弥漫着草木清甜,四野空寂,偶尔能听到三两声蛙鸣和秋蝉清啼。
楚晚宁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眼尾忽然扫见什,忍不住笑起来。
儿,心里反复念叨:师尊是神是仙人,清高不食人间烟火,不管前世发生过什,这辈子自己绝不能再犯糊涂,绝不能欺负人家,绝不能乱搞……
更何况还有师昧啊。
对啊,自己应当多想想师昧——师昧……
忽然就觉得更难受。
其实自从回到死生之巅,重新见到师昧后,他就直感到自己对师昧好像没有太多热情。
墨燃伸出双臂便抬起来,挠挠自己脑袋,嘴角挽起,道特别好看笑痕在他脸颊边轧开。
“好,若是输,就给师尊做很多很多荷花酥,很多很多蟹粉狮子头。”
楚晚宁道:“再加很多很多桂花糖藕。”
“好!那要是师尊输呢?”墨燃眼底映着潋滟水光,透如星辰,“又当怎样?”
楚晚宁冷然斜睨他:“你要怎样?”
“墨燃。”
“嗯?”
只手伸过来,拂过墨燃鬓发,楚晚宁从他头发上捻下截儿稻草,淡淡笑道:“你该不会是在床上不停地打滚吧?弄得头上都有。”
墨燃刚想辩解,忽然看到楚晚宁发侧也有小段,不由地跟着笑起来:“那师尊也打滚。”
说着也帮楚晚宁摘下来那根金色草梗。
喜欢师昧、保护师昧,好像已经成种无需思考习惯。他也无时无刻不在这做着,可然后呢?
对着五年前师昧,尚觉亲切,可是对着五年后那个俊美俏艳男人,墨燃心里头竟长出几分陌生来。
这陌生让他无所适从,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这是怎,又该怎办才好。
第二天,楚晚宁起个大早。
走到外面时候,正巧墨燃也撩帘子出来,两人碰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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