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蒙:“…………”
师昧:“…………”
敬重是回事,但起吃饭,又是另回事。
能经常性坐在张桌子上啃骨头人,大半关系不会太生硬,至少得习惯对方吧唧嘴,受得对方难看吃相,偶尔失态。
瞧薛蒙和师昧脸上神情,尽管楚晚宁吃相素来从容高冷,但他们依然不习惯、不接受和他共进
他仍和往昔样,珍视师昧、怜爱师昧。
却也和往昔不样,如今墨燃,终于明白过来情爱是怎回事,他不是柳下惠,他爱意应当是湿润灼热,伴随着侵占,伴随着肉体碰撞,伴随着热血奔流浊液喷涌。
他是狼犬,会细嗅蔷薇。
但齿臼狰狞,真要下口,吃当然不会是花草,而是血肉。
晚饭时候,薛蒙总算是编整完藏书阁第二经书区所有书册,他累得唉声叹气,趴在孟婆堂直抱怨,连平日里最喜欢辣子鸡丁,都没能够哄他开心。
“结果差点把师尊走之前封好结界裂缝给捅豁。”
墨燃哭笑不得:“他以为鬼怪是猫猫狗狗吗?说捉就捉,说养就养。你也是啊,他胡闹,你总不该跟着胡闹,怎不劝劝他?”
师昧叹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当然劝过他,但是没用,怕他出事,只能跟他块儿进去……算,不说,幸好没用闯下什祸来。阿燃,说说你吧,前些日子你和师尊去玉凉村农忙去?”
“嗯。”
“怎样,都还顺遂?”
然也有被罚来擦奈何桥时候。
二,则是怪异师昧如今模样。
算来自己见到身形完全长开师昧,也已经过去很久,但却直没有辨熟他如今相貌容姿,反而随着时间推移,感觉越来越生疏,以至于乍眼在桥上看到,竟然没有认出来。
“你怎在这里?做错事?”墨燃走到他面前,问道。
师昧显得有些尴尬:“嗯……和少主起被罚。”
正百无聊赖地玩着筷子,忽然见到楚晚宁进饭堂,总算是精神振,直起身子喊道:“师尊!”
楚晚宁看他眼,朝他点点头。
墨燃坐在薛蒙身边,他、薛蒙、师昧,三个人贯是起吃饭,但今日楚晚宁走进来,墨燃却将桌上碗碟都挪位子,空出大片地方来。
“你做什?”
墨燃却朝薛蒙笑而不语,站起来和楚晚宁招招手:“师尊,来这里坐。”
“嗯,都还挺顺。”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会儿,等告别师昧之后,墨燃个人默默走在林荫小道上,拨开心意再回头看,他便愈发真切地觉乎出自己对师昧感情,更多是种执念,是种习惯,并不是自以为爱情。
他曾经以为他看着师昧外貌,觉得漂亮,觉得惊为天人,觉得很舒服,这就是欲望,其实不是。
人对于美东西,总归是欣赏,他欣赏师昧容貌,但仔细分辨,这种欣赏里并未带上任何狎昵意味。
他喜欢看他,就好像喜欢看秋天漫山红叶,夏日满池荷花,这些年来,几乎没有越矩妄念。
“萌萌?”墨燃顿顿,笑。
这就没什好奇怪,薛蒙犯错,不算新鲜事。
“他拉着你做什?”
“说是想去后山禁地捉几个鬼怪来练练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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