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为南宫驷。”楚晚宁依然没有转头,“不是为你。”
“驷儿看到你会很开心,你虽没有收他为徒,但却对他有启蒙之恩,你走之后,他常常跟说想你。”
“……”
见楚晚宁终于没有出言反斥,南宫柳又道:“宗师,彩蝶镇天裂时你慨然赴义,令世人叹服,后来得怀罪大师相救,重返元阳,但想必身子还没恢复好吧?儒风门特意为你备二十枚极品养魂丹,替天下仙士,对宗师表个心意,还请宗师收——”
“南宫柳。”
但有些人呢,那可厉害,他们凭着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溜须拍马之能,明明烂到骨子里,却不被众人所鄙夷。
墨燃前世是第种人,但他最恨,不是世上那些同他作对善人,他不恨梅含雪,不恨薛蒙,他甚至敬佩叶忘昔,可怜叶忘昔。
他最讨厌南宫柳这种,只要有点可利用处,就跪在地上舔人家痔疮马屁精。
妈,吮痈舔痔之徒。
自打南宫柳进来,楚晚宁就直立在窗边,看着外面儒风门屋舍整齐,恢宏壮丽景象。
可以称第!”
薛蒙原本还端着,嫌恶他,但南宫柳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薛蒙脸上疏远似,把箩筐热烈褒赞股儿脑往薛蒙身上砸,把好好小薛公子都砸晕,到最后竟也露出丝笑容。
等他再次悄声跟墨燃说话时候,说已经是:“咳,这个南宫掌门,虽然浮夸些,但讲倒是大实话。”
“什大实话?”墨燃好笑,斜眼看他,“说天下你是第二,没人敢称第?”
“怎,可是灵山大会……”
楚晚宁终于回头正眼看他,但口中称呼也已变。他撤回抵着香纱胳膊,蓦地转身,修挺身影似乎融在大片天光里。
他眸如焰电,眉凝冷霜,眼神极其阴森。
“别把架在高处下不来,区区个儒风门,如何就能替天下仙士谢?谁给你脸面。”
“……”南宫柳嘴角抽抽,面上媚笑
高处风急,吹得窗口遮着香软纱帘阵朦胧,楚晚宁立在那片朦胧里,南宫柳脸上热火朝天亲切凝须臾,很快又收拾好,朝着窗边走去。
“楚宗师……”
楚晚宁没有看他,神情寡淡,说道:“南宫掌门,你之间,早已知根知底。”
那软成春水香纱借着东风,个劲地往他脸上拂动,惹得楚晚宁有些不耐烦,抬手,猛地抵住那恼人玩意儿,淡淡道:“不必寒暄。”
南宫柳就笑笑,说:“区区也没别意思,想着多年没和宗师见面,来问候声,仅此而已。宗师,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那是比赛,许多散修都没有参与,你以为天下英杰,就真在那个小小赛场能角逐出来?”
“…………”薛蒙脸涨红,过会儿,不忿地嘀咕,“算,知道你羡慕。”
若是年少时,墨燃必然又要嘲笑他番,但是如今话到嘴边,又觉得薛蒙就这点争强好胜又自恋脾性,有什好争,于是点点头,笑道:“好好好,是羡慕你,你最厉害。”
不过再抬眼去看南宫柳时候,墨燃眼底笑意却敛去。
这世上恶人分为很多种,有些人大逆不道,罪可通天,全天下都恨不能得而诛之,杀之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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