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什呀?”
檐角上,忽然传来个低哑嗓音。
众人皆是色变,叶忘昔刷拔剑,横于南宫驷之前,楚晚宁也站起来,盯着声音传来地方看。
要知道儒风门承办如此盛会,负责戒严弟子都是本派高阶弟子,这个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来到诗乐殿顶上,且在他出声时还无人觉察,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不可轻敌。
“南宫掌门,好心提醒你,不要让你儿子平白无故娶个水性杨花女子,你非但不听,反倒说满纸荒唐,真是令开眼。”
光,他猛地揩去脸颊上血丝,大步走到柱子前,抬头去看。
那只是根普通羽箭,居然就这样刺入坚硬楠木深处,羽箭上带着个小竹筒,南宫驷沉着脸把竹筒取下,犬牙凶狠,咬开封蜡,里面掉出封信来。
南宫驷展开信笺,板着面孔看第段,忽面色大变,手指蓦地捏紧,不敢置信地又再看遍,这遍看下来,他整个人都在细细地发着抖,指尖甚至戳破信纸。
“驷儿,怎?”
南宫驷抬头,鼻翼皱缩,面目狰狞,近乎豹变。
话音未收,个黑影闪过,待旁人瞧清时,他竟已负手立在大殿中央,立在乌泱泱人群中。
“啊——!”
“逃,快逃啊!”
离得近人们瞬时大惊失色,潮水般忽地落下去,顷刻在他周围散出个无人圈子来,师兄护着师弟师妹,掌门护着弟子,壮年护着年幼。
那黑衣人戴着张狰狞青铜面具,披着墨黑色斗篷,淡淡道:“逃什?若要伤人,这殿里早该流血漂杵。都好好立着罢。”
“简直造谣!”
说着就要去毁去书信。
南宫柳却比他快步,抬手,以灵力困住儿子,低沉道:“怎回事?把信给。”
“父亲不必看,不过纸荒唐言语而已!”
南宫柳却不听,挥手让左右从动弹不得南宫驷手中取下信函。他接过书信,低头扫遍,极快速地看宋秋桐眼,脸上颜色也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还不等众人反应,他就把那信函提到火上,瞬间烧成灰黑,而后干笑道:“吾儿说不错,还真是满纸荒唐,不知是何人所为,竟开如此低劣玩笑,这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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