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银牙咬碎:“南宫柳,你怙恶不悛,何其狠毒!”
“怪?”南宫柳忽然低沉地笑,“楚宗师怎不怪自己当初青涩稚嫩,那时候还是个十五六岁少年吧?真是十分天真烂漫,被三言两语,几滴眼泪,再拿驷儿做个幌子,就手下留情放过。呵,宗师你怎不想想,有今日,与你网开面也脱不干系?”
话音未收,罡风已至。
天问斩破暗夜,朝着南宫柳所站地方直劈而去,刹那间龙光漫舞,焰破穹苍,将整个冰封泠水湖劈两半,寒冰尽碎!
而南宫柳则,bao喝声:“都起!”
骤然间道凌厉森严男音在空寂湖面响起,犹如雷电破云,惊得湖上二人抬头相望。
明月当空,万壑松涛,个身形修长男子立在树梢上,他眯着狭长凤眼,月白祗服滚滚翻涌,深色衣冠衬得他张脸庞犹如冰中凝玉,俊美中渗着刻骨寒意。
“南宫柳,到此为止。”
南宫柳惊,随即咬牙切齿道:“楚晚宁……!”
天问噼里啪啦爆着金光,映得楚晚宁眸子阴沉不定,整个人显得愈发危险。
笠人说话,墨燃听,竟是南宫柳声音。
南宫柳语气里有着明显焦躁与悒郁,他忍不住咒骂:“真该死,你是不是弄错?”
徐霜林道:“再等等看。”
“快些!把这天裂再撕得大些,不知道那些宾客什时候会派人跟过来,再迟就来不及!”
“知你心急,但天裂能不能撕得更大,你难道不清楚吗?上次在彩蝶镇就是因为操之过急,让事态发不可收拾,引得十大门派纷至沓来。你要沉不住气,就还是会功亏篑。”
原本绕着泠水湖行走待命傀儡群便蓦得有眼神光,纷纷回头,朝着楚晚宁方向涌来,薛蒙战力最盛,竟是马当先。
铛!
龙城与天问猛地碰撞,楚晚宁怕伤薛蒙,及时撤势,后掠数尺,
“好个晚夜玉衡,北斗仙尊,彩蝶镇劫怎就没让你死透,如今又来坏大事,孽畜!”
楚晚宁怔,压低眉峰,厉声道:“原来五年前那场灾劫,竟是你所为?”
南宫柳见事情败露,亦是无意掩藏,冷笑道:“是又如何?”
楚晚宁将天问抬起,手指掠过柳藤,那藤鞭在他指尖寸寸擦亮,光芒亮几近白金。他眸如鹰隼:“……当初,你金城池求剑,池中精魅要你妻子灵核用来交换,你便命人生生把她心脏剖开,掷入湖中。那时恶心到骨子里,恨到要杀你,你却与说,南宫驷年纪尚幼,不能没有父亲……你说你是时鬼迷心窍,悔恨不已……你还说,从今往后当肃正儒风门,不再为恶,你……”
柳藤擦至最后梢,金光,bao起。
“……唉!”
徐霜林闭闭眼,说道:“掌门,你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不同属性五把神武,可以吸纳累积修士们灵气,那多年你都忍过来,哪里还差这短短晚。”
“你说不错。”南宫柳深吸口气,颔首道,“五年都等过来……不,岂止是五年,从当上儒风门掌门那天起,就直在等……”他摩挲着衣袖里那枚扳指,眼里闪动着幽暗夜火。
南宫柳喃喃:“直在等……”
“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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