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准南宫柳要做什,找好时机
楚晚宁有些茫然。
师昧不在这里,薛蒙没有受伤,其他人墨燃都不认识,所以,他是否能斗胆包天地贪心,墨燃此番落泪,是为自己?
“……别哭。”
墨燃回过神,近乎是仓皇又胡乱地擦擦脸。
“这大人,像什样子。”
这是怎样诡谲情形?
地狱熔岩挂在天幕,犹如道壮阔宏丽金红色瀑布,缓慢从容地流淌,险恶瑰丽地舔舐,熔岩流到泠水湖,碎冰和湖水竟也和柴火般被点燃,开始熊熊燃烧。站在最前面南宫柳和徐霜林开启最强悍水系咒诀,才不至于被大火吞没。
火焰流虽缓,但也很快就要烧到那些僵立着,中珍珑棋局人。
墨燃暗骂声,抬手结印,但水系阵法他不熟悉,结半,怀中楚晚宁蓦地摁住他手,脸色苍白道:“结印错。来。”
墨燃揽着他,让他靠着自己坐起,但却止住他手:“别再动,你教。”
是心疼如绞,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擦着擦着就忽然想到前世楚晚宁亦是这样躺在他怀里,在昆仑雪山之巅,七窍流血而亡。而他也和现在样,仓皇地擦拭着斑驳血迹,却怎也擦不干净。
如锥入心。
他眼眶都红:“是不是很痛?”
楚晚宁受不归煞气影响太大,他觉得那煞气都在瞬间往自己胸口流窜,像要把他胸腔剖开。
更要命是,他眼前似乎有很多残破幻象在扭曲闪烁。
墨燃只目光湿润地望着他,问他:“疼吗?”
听他这样说,楚晚宁愣下,而后疼痛未熄胸口,陡生阵柔软如温泉溪水暖意。悲苦和温柔交织在起,酸和痛,甜和涩,他生平第次在大灾劫前生出于私情有关心事来。那样不合时宜,可却遏制不住。
“点小伤而已,大概是方才同时召唤两把神武,灵力损耗太大,所以旧疾发作。”楚晚宁抬手,犹豫下,摸摸墨燃头发,“不用担心,不疼。”
而后他又转过头,去看那浩浩汤汤地狱之火,烈焰红莲。
眸色渐沉,眼底痛疼镇下,目光近趋狠稳。
楚晚宁虽有犹豫,但也知道自己灵力时受损,不定能施好法术,人命攸关事情,不能含糊。于是他握住墨燃手,将他十指搭好,摆正位置,而后沙哑道:“施咒。”
灵流自指尖溢散,在空中迅速撑开结界,形成蓝色水波,包裹住那些心智迷失傀儡。
楚晚宁稍松口气,想夸墨燃几句,岂料睫毛抬,瞧见地狱之光映照下,那张英俊脸庞上,竟有湿润泪痕闪烁。
他……怎哭?
是因为谁?
他摇摇头,努力把那些模糊不清幻象甩开,挣扎着去看南宫柳那边,而只瞥眼,他脸上最后血色也猛地消退淬灭。
他竟不知哪里来力气,下子抓住墨燃胳膊,哑声道:“那边,当心!”
墨燃见他面如金纸,双眸子里闪着极大震愕,映着火光……
火光?
他回头,天裂里涌出不再是小鬼小怪,而是滚滚地狱熔岩,地火自天上翻沸着流下。那些同时逃出来鬼怪都在这汹涌邪火中被份成焦灰,甚至连凄厉哀鸣都来不及发出,就化成阵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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