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这生,对母亲说最后句话……他说是……
讨厌你。
没有你这样阿娘。
灵柩扶到,长老在旁边摔破瓷盆,千人跪地哀哭,父亲在棺木旁早已泣不成声,而南宫驷只是站在那里,手中紧紧攥着,是被他剪碎茶花箭囊。
鲜红花瓣,鹅黄蕊,花上覆着雪,傲雪而生,好像她温暖指尖才刚刚触碰过绢面,点开这姹紫嫣红。不知是不是她死前曾有预感,亦或是巧合,她绣很仔细,花朵栩栩如生,好像要把那些她没有说出口爱意,把她余生所有叮咛和嘱托都绣在那针线当中,锁在这只小小布箭囊里。
归。
可是南宫驷哭不出来。
他觉得那荒唐,切都那虚假,好像不是真。太阳照在地面反出刺目白光,他阵阵目眩,恶心欲呕。
不是真。
……不是真!!!
南宫驷紧紧攥着它。
那是他母亲,他阿娘,这辈子留给他,最后样东西。
若是真,他该怎办?他怎能够接受……这辈子,阴阳相隔,她对他说最后句叮嘱,是“贪怨诳杀*盗掠,是儒风君子七不可为。”
而他回答她,又是什呢?
他不想记起来,可是偏偏那天恨那深,喊那刻骨,娘亲脸在结界外是那样刺痛悲伤。
痛……
真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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