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有人悄然往楚晚宁这边看过来,嘀咕道:“原来容夫人那件事情,楚宗师竟然是知道?”
“他知道还帮南宫柳瞒着,居然也不告之于天下。”
“他大概是怕事吧,他那时候才十五岁,要是真得罪儒风门,吃不兜着走。”
有人轻声替楚晚宁说话:“看不是,他只是因小失大而已,你听南宫柳不是说,楚宗师不讲/真相,是怕南宫驷知道以后伤心呢。”
“可他这就有些轻重不分,是个小儿重要,还是派之主清正重要?唉,要是他早点说出来,儒风门也不至于到现
南宫柳显得很愤懑。
“当年在金成池求神武时候,你也看到,随侍缄默,宗师指摘。那个楚晚宁……妈,个十五六岁小子,竟然也敢那样触犯,满口仁义道德样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不信如果是让他做选择,他会在个快要病死妻子和把威力强悍神武里选前者!”
徐霜林却笑:“那可真说不好。你别这样看着,是说真,他们那种正人君子,你永远猜不透在想什。”
“还能想什?无非就是名垂青史海内加赞而已。能不知道他们?”
南宫柳越想越觉得憋屈,喋喋咒骂着踢那鲳鱼脚。
幻象并不会因为南宫驷苦痛而消失,它仍在残忍地继续着,把当年那些血肉模糊真相,都摊到众人面前。
金成池边,南宫柳用脚碾着食人鲳脸,左右打量番,说道:“畜生。”
“畜生想要夫人灵核,尊主可以不给。”徐霜林道,“但尊主为神武,还是把夫人给卖。”
“什卖不卖,别说那难听。容师姐本来身子就差,请霖铃屿最好大夫来看过,都说她时日无多。若是她身体康健,怎会愿意将她献给这只恶兽。”
徐霜林微挑眉头,并没有说话。
“自从当这个掌门,真是受尽委屈,诅咒不说,还得整天对人笑脸相迎……也亏得能忍气吞声,能受得胯/下之辱,要不然恐怕求剑那年,就得死在楚晚宁手里。”
“你说不错。”徐霜林居然还是笑眯眯,“也觉得楚晚宁当年是真想要杀你。但没想到你居然能劝得动他,非但从他天问之下逃过死,还封他嘴,让他没有把你在金成池边做事情公之于众。要说保命能耐,还是挺佩服掌门仙君。”
“他也知道儒风门不能大乱,再气又能如何。”南宫柳道,“何况还有驷儿,让他以为他娘亲是除妖时重创而亡,总比真相对他刺激要小得多。”
徐霜林叹口气,居然很公正地点点头:“难怪他要走,如果是他,也该恶心透你。”
“你以为想啊?有选择吗?都说——”南宫柳道,“命运不公。”
南宫柳盯着那食人鲳看会儿,忽然有些生气,愠怒地抱怨道:“命运不公。”
似乎是没有想到他这种名利双收人还会指责命运,徐霜林有些诧异,居然失笑:“什?”
“说,命运不公。”
“……”
“为何旁人求个神武,那些瑞兽所托之事,都是折枝花唱个歌什,到这里,偏偏召来只恶兽,偏偏要夫人性命——能怎样?还能怎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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