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忙去搀扶他,岂料南宫柳抬头,却是满脸血迹,方才还好端端脸皮忽然撕开无数细小口子,那些口子撕又立即愈合,愈合又马上撕开,血液不停地从那诡秘疮疤里汹涌而出。
“怎回事!”南宫柳惊慌失措,“痛……好痛……怎……怎会这样?怎回事?!!”
门外传来脚步声。
个男子逆着月光,赤着双线条流畅脚,踩在冰冷砖石上,来到南宫柳面前,撩长袍,半跪下来。
这个人正是比现在更加年轻些徐霜林,他俯身捏起南宫柳脸细细打量,南宫柳不住地在喘息挣扎,眼泪鼻涕和鲜血混在起。徐霜林似乎是有些恶心,皱皱眉头,然后问:“怎忽然就这样?”
随侍退下。
墨燃微微皱起眉,他觉得有些奇怪,按方才看到回忆看来,南宫兄弟师尊罗枫华,明明是被南宫柳碎尸万段,沉尸血池之地,化为厉鬼,沉沦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但这里怎又说南宫柳把他师父好端端地葬在英雄冢?
幻象中南宫柳摩挲着那枚碧莹莹掌门指环,眼中闪动着复杂而奇异光泽,好像有些畏惧,却又充满渴望。
他喉结攒动,最后慢慢地抬起手来,映着烛火,把那枚指环,郑重其事地戴在自己大拇指上。
婚。
既然叶、驷二人婚约作废,徐霜林这辈子不加害南宫驷,那就完全说得过去。可是仍有点墨燃百思不得其解——徐霜林如今瞧上去,根本就是个丧心病狂魔头,可这样个魔头,为何会把叶忘昔看得如此重要?明明只是个养女而已……那个诡谲可怖,意图难辨人,他到底在执念些什?
所求,又究竟是什呢?
这段回忆不长,很快就结束,等幻象再次亮起时,时间点早很多。
南宫柳瞧上去明显比现在年轻,还没发福。他手里掂着样闪烁着碧色光华小物件,众人细看之下,发现那是儒风门掌门指环。
“不知…道……不知道……霜林先生……先生救救……”
这个时候徐霜林还只是辅佐南宫柳谋士而已,所以南宫柳称他为霜林先生,而非是长老。
番查探,徐霜林抓着南宫柳右手,看着那枚熠熠生辉指环,蓦地色变:“这上面竟附着万劫咒?”
周围聚着亲随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俱是倒抽口凉气,唯有南宫柳,竟是
他盯着自己手,来回打量,嘴角慢慢勾起,似要绽放出个灿烂痛快笑来,可是那笑容涟漪扩散未至半,就蓦地止住。
南宫柳大喊声,忽然从掌门宝座上栽下来,浑身都在痉挛颤抖。
“啊——!啊!!!”
“掌门!”
“掌门你怎?”
这个指环戴上去就拿不下来,直到卸任那天,而画面中南宫柳还没有戴上它,所以证明此时他,还没有成为儒风门真正主人。
有随侍进来,跪地行礼,那随侍道袍上还沾着血迹,看来是场鏖战刚过。这段回忆,应该发生南宫柳弑师,重新夺回掌门扳指那个夜晚。
“掌门,罗枫华尸体,该怎处置?”
南宫柳转着那枚戒指,思量着:“葬在英雄冢吧,他好歹与师徒场,给他留个体面归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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