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飞花岛人,又哪里清楚什劫火,什御剑术呢?
于是他抿抿嘴唇,温声说道:“对不住,之后再与你们细说。”他回头看眼身后蔫头耷脑,狼狈不堪人群,“能不能先给他们弄些吃和水?”
个失去父母垂髫小儿惊惶不安,慢慢地蹭到墨燃腿边,伸出小手无助地揪着他袍角。
墨燃低头垂眸,摸摸他头发,对那渔民说:“真不好意思,叨扰。”
飞花岛居民大多淳良,很快就有人端来茶水和点心,送过来给他们吃。墨燃
飞花岛,总算是到。
这个岛屿虽属儒风门领辖,但处地荒僻,人烟稀薄,大多都是些靠海为生零散渔民,大户人家只有个。他们隔着翻波怒海都瞧见天边儒风门那场大火,心里惴惴,不知发生什,许多居民便都在院子里张望,唯恐天有异象,不敢入睡。
等到破晓,异象没有波及到他们这里,但却有柄长剑载着群人,乌泱泱地落到潮湿滩涂上,为首是个身材高大,英俊绝伦男人,脸颊上溅着些斑驳血迹,显然是经历过番恶战。
飞花岛没有什修士,住都是些普通人,因此看到他,都有些害怕,不知他究竟是善是恶,来此为何。
“啊呀,他们怎脸上黑乎乎……”
孤月夜,如今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连自己御剑都不会。空出你位置,你丈夫——这位满心苍生好汉,便还能多救个人呢。”
王夫人似乎被刺痛,猛地低下脸来,缓缓合上睫毛帘子,再也没有多说句话。
在与他们相反方向,遥远之处,墨燃长剑也扩到极大,除楚晚宁,上头也坐满救来上修界寻常百姓。
那些人哆嗦着,涕泗横流,茫然望着家园被火海吞噬,夷为平地。火焰映照着他们眼底晶莹泪水,合上眼,哀哭片。
在这样凝重气氛下,墨燃沉默着,直没有吭声。他不像薛正雍,没有去做多余挣扎,知道不可能再负载更多人,便不再去看脚下湍急而过,哭喊震天村镇。
有人小声嘀咕,打量着墨燃身后那些男女老幼。
“好像是从那大火里逃出来呢……是从临沂来?”
个结实渔民壮着胆子走近,问道:“你们……你们是儒风门人吗?”
“死生之巅。”墨燃把怀里孩子递给楚晚宁,那孩子年岁太小,实在支持不住,为不让他被挤下去,墨燃在御剑途中直都抱着他,“儒风门出些事,这些……都是临沂居民,劫火烧太旺,剑负重有限,实在救不太多,……”
他自顾自地说半,抬头见到渔民发懵茫然模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讲太快。
“前面是海。”眉心微微蹙起,“师尊,们往哪里去?”
“去飞花岛,你撑得住吗?”
飞花岛是离临沂最近个上修界小岛,墨燃听点点头,说:“撑得住,但对东海不熟,找起来要费些功夫,师尊,你看着他们,让他们清醒些,剑上太挤,要是睡着,恐怕会掉下去。”
楚晚宁道:“好。”
墨燃御剑行个多时辰,当海平面升起道旭日薄光,初阳东升时,他们破云而出,看到碧波粼粼海面上出现座不算太大环形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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