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是糖是甜,可是小孩子把他前头说半“你”也给连在起,就成“你挺甜
楚晚宁不知道对方是什意思,有些茫然地回瞪着小孩,手里还举着那颗糯米糖。
他是凤眼,眼仁微微偏上,眼尾纤长,这种眸子虽然好看,但不笑时候,却自有种骄矜审夺态度,哪怕是微笑,这双眼睛都会给他添上几分蔷薇花刺般野气,含着挑衅,含着傲气。
但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这份傲气,所以楚晚宁面容虽俊,却天生不讨生人喜欢。
更不讨孩子喜欢。
“吃啊。”在剑上时候,他见过墨燃用糖果安抚几个小家伙。他如法炮制,却不明白为何不得其果。
那孩子扯着嗓子哭喊得更响,口中还不住喊着:“爹爹,阿娘……要爹爹,要阿娘。”
“不要哭。”楚晚宁生硬地哄着,“你,不要哭。”
“哇——阿娘……阿娘……”
楚晚宁没有办法,手抱着他,手想抬起来摸摸他头发,岂料那孩子根本不愿意他碰,把头往后仰着,张红彤彤小脸挂满泪水和鼻涕:“想要阿娘,想要爹爹,想回家……”
这真是筹莫展,楚晚宁从来没有哄过孩子,根本不知道说什好,他忍不住思索起来自己该说些什,才能稍稍安慰到这个小家伙,可是他陷入沉思,眉头就不自觉皱起来,衬得整个人犹如匣中尺水,玄铁冰寒。
把事情始末简略地和岛民们说,那些人半天合不拢嘴,呆呆地望着海平线上绵延不止火光。
“儒风门……都烧光?”有人不可置信。
“南宫掌门仙逝?”
墨燃道:“不是仙逝,是服下凌迟果,被带到其他地方。”
“凌迟果又是什?”
小孩子抿紧嘴唇,犹豫着,发着抖,然后缓缓摇摇头。
……他不要被做成仙丹……
“你……”
他话还没说完,那孩子就忍到极限,害怕地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地动山摇,令周围人纷纷侧目。
楚晚宁没反应过来,仍茫然地举着那颗糯米糖,低声道:“……挺甜。”
那孩子哭得正是难受,蹬踹挣扎时冷不防看到楚晚宁脸色,竟下子噎住,吓得半句话都不再说出来,只是咬着嘴唇,眼泪像断线珠子,扑簌扑簌往下滚。
楚晚宁忽然想到什,单手解开乾坤囊,从里面摸出颗糯米糖,剥开糖纸,递给他。
“……”小孩含着泪水,滑稽地抽噎声,望望楚晚宁,又望望他手中糖果。
他娘亲从小就给他讲堆哄小孩子听话故事,其中不乏凶恶可怖修士,要把不听话孩子用药迷晕,抓去炼仙丹。
小孩子无声地噙着泪,瞪着他,忽然惊恐至极。
“就是……”
楚晚宁站在旁边,看着墨燃慢慢地和渔民们解释,自己却没有上前。
他长得有些不近人情,眉眼间天生染着霜雪寒意,要他去和村人交涉,结果不会比墨燃更好。
怀中,那个沉睡孩子醒,看到抱着自己是个冷冰冰陌生男子,不由地愣,随即哇哇大哭起来,半点没有在墨燃怀里时乖顺。
楚晚宁看墨燃眼,见墨燃还被村人围着,无法脱身,便有些无措,习惯性地板着脸对孩子说:“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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