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他说常是“带你去修行”“带你去打坐”“带你去看书”。
带你去卖花什……
墨燃想忍着,却没有太忍住,黑眼睛里含着笑,映着烛火里人,鼻音浅浅地“嗯”声,但却没舍得动。
“去睡啊。”
楚晚宁:“……”
“你是不是……”话说半,就鲠住,他不知道前面等着自己是什,理智终于让他悬崖勒马,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饶是他没问完,楚晚宁依旧硬邦邦道:“不是。”
墨燃愣:“什不是?”
“不管你说什,答案都是不是。”楚晚宁蹙着眉,竖起尖锐刺,像龇牙咧嘴捍卫着自己领地猫,不让生人靠近,“手拿开。”
墨燃也没来得及多想,几乎是惯性地,就握住桌上那只伸着五指。
楚晚宁惊,他本就是在佯作镇定,伸出去要钱手,钱没有要到,却忽然落入双温热宽厚掌心里,那掌心温度暖恰好,可他却像被烙铁烫着,猛地抽开。
“做什?!”
“……”
墨燃原本没有怀那下流心思,他就真只是想给楚晚宁暖暖,觉得心疼。
来,他竟然真伸出掌心,淡淡道:“成交。”
“……”
墨燃无语半晌,去摸钱袋,这才想起来自己和楚晚宁身上余钱都已经被那个老鳖榨光,不由略微尴尬。
抬眼却见楚晚宁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不由更是难堪,嘀咕道:“师尊早就知道没钱,还……”
楚晚宁觉得他好笑,便道:“你自己夸海口,说要买。”
墨燃看那床铺眼。
他决定,说什也不能比楚晚宁先睡。
既然自己吃不准该睡床还是打地铺,那就看楚晚宁意思,如果到时候他睡在靠里头位置,明显给自己腾地方,那就睡床。
如果楚晚
墨燃便把手拿开,继续搁在椅背上,很老实模样。
楚晚宁继续凝花,把方才掉落朵花瓣海棠凝完,他有些愠怒,愠怒里包含着更多无措,过会儿,墨燃说:“师尊,其实刚刚,就是想问句,你是不是冷,想给你……暖暖手。”
“不冷。”
骗人,方才摸到那只手,分明是冰。
大约觉得两人这样坐着委实尴尬,楚晚宁说:“没什事你就睡吧,明天带你去卖花。”
可遇上这大反应,却是万万没有料到,时也呆住。
两人在昏黄烛火下对看,忽然间烛泪噼剥,发出声爆响,打破这死寂。
楚晚宁自知敏感过头,成欲盖弥彰,时不再吭声,抿着嘴唇,颇有些尴尬。
墨燃瞧着他沉默不语样子,心中那个幼嫩苗子愈发茁壮结实地往外窜着,努力抻着自己细软小身板,挠地他胸腔更痒。
“师尊……”
“……”
说半又默默吞下去。
因为忽然觉得楚晚宁这话说有些歧义。
楚晚宁原本应该说“买花”,可是疏懒,话没讲完,听上去就跟墨燃要花银两买眼前这个男人似,墨燃心跳下子快几拍。
他不去瞧楚晚宁眼睛,生怕对方看出些自己大逆不道心思来。但垂眼看他手会儿,忽然发现楚晚宁方才在外头洗很久碗,硬生生把热水洗成冰水,手指尖都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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