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还坐着?”
“再多凝些蝴蝶,师尊要是困,就先去睡,再等等。”
楚晚宁竭力忍着打哈欠欲望,克制
——他怎还不睡!!
楚晚宁和墨燃,边捻着花和蝴蝶,边焦躁地想着。
快睡啊,你先躺到床上,就……
“师尊。”
“嗯?”
想说什?
楚晚宁严阵以待,威风棣棣。
“你买吧。”男人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也省去灵蝶二字,于是言语变得那模糊又暧昧,他枕着自己胳膊,无不认真地凝视着楚晚宁,温柔笑道,“卖给你,不要钱。”
说什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回答。
楚晚宁怔之下,脸蓦地红。
他怒得不知道该说什,该怎说。
最后竟压抑着,只不尴不尬地嘶哑说句:“三个铜板只,不能再多。”
墨燃哈哈笑。
笑会儿,他又捻出只火红蝶,递过去,那蝴蝶温柔地落在楚晚宁指尖海棠花上。
“卖给别人就是十金,觉得这价很合适。”
宁躺在正中央,那……唉,那他就老实巴交。
墨燃这样打着坏主意,脸却红:“先不睡。”
“你坐着做什?”楚晚宁皱起眉头。
墨燃抬手,修长五指合,竟凌空以灵力,捻出只火红色蝴蝶。
楚晚宁:“……………………”
“你累不累?太晚,你要不先歇息吧?”
“不用,习惯。”
于是又过个时辰。
“墨燃。”
“嗯?”
夜已很深,灵蝶和海棠堆满屋,早就够卖。但他们却谁都没先起身去睡觉。
墨燃心事自是不用说,他打算看楚晚宁睡法,再见机行事。楚晚宁虽不知他打算,但也不傻,他心里没底,想知道墨燃今晚会怎办。
他会睡地……还是睡床?
虽然这个男人让他觉得越来越危险,但是如果墨燃真躺到床上去,自己也不打算赶他走。
他甚至能觉察到自己心底那丝隐秘希望,希望看到墨燃困倦地起身,说句“困”,然后躺到床上去。
“那你卖给!”楚晚宁卯着口气,恶狠狠道,“再拿去卖,总之不能比海棠贵。”
想想,又补上句:“但身上没有钱,等回死生之巅,再给你。”
墨燃笑着,捻出第三只蝴蝶,他轻轻吹口气,那蝴蝶绕着楚晚宁翩跹起舞,墨燃枕在自己小麦色结实胳膊上,温和道:“说什呢。”
“……你难道还想说概不赊账。”楚晚宁微微扬起下巴,眉眼犹带恼怒潮湿,神情却很倨傲,他想好,要是墨燃真敢说不赊账,那自己定当拿出师长之仪,好好管教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男人。
不知天高地厚男人却笑得更明朗,他梨涡深深,鼻音浅浅,说道:“不是,是想说……”
“卖钱。”墨燃笑道,指尖轻弹,那火红蝴蝶翩然飞起,落到楚晚宁搁在旁海棠花堆里,潜进去,授粉般扇动着荧光流淌蝶翅,在花心里进进出出,“这个比较贵,黑心,十金只。”
楚晚宁瞧着那只碍眼蝴蝶飞来飞去,停在他海棠花上,舔舐着那细嫩粉蕊。
楚晚宁脸都黑。
“墨微雨!!”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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