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知道吆喝这两个字怎写。难道要他没羞没臊地跟墨微雨这个粗鄙之人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喊着:“卖花,卖海棠花”?
想都别想。
“蝴蝶怎卖?”觉得这样仙物定很贵,众人踟蹰良久,总算有个胆大上来问价。
墨燃道:“十金只。”
楚晚宁在他身后咳嗽声。
“蝴蝶有什好看,春天抓大把。”
“红色!灵力做,可以驱小邪小祟呢!而且特别好看,还很听话,不会乱跑,就在你附近飞!”
“啊!真啊?在哪里在哪里?”
乌泱泱又涌来波。
孙三娘在府中高卧,闲适间也得这个消息,便忍不住带着几个随扈去街市。还没走到门口,就瞧见远处人群密集地涌出道道金红色光辉,不住地有人在啧啧惊叹。
他坐在小院里慢慢啃着面点,旭日东升,阳光透过头顶葡萄架上攀绕枯藤洒落,在桌上切割成斑驳交错光影。
他回过头,望墨燃高大背影眼,心头那种模糊不清热意涌动着。
他又用力咬大口馒头。
金色海棠和红色灵蝶出现,就在飞花岛那终年不变、疏疏懒懒集市里激起轩然大波,岛上渔民都涌过来看,哪怕今天原本不打算逛集市,都被吸引过来——
“有花!”
第二天早,楚晚宁顶着黑眼圈起床,他昨晚上根本没有睡好,因此整个人显得格外阴沉,张原本就很冷淡脸庞结着薄冰,没什热气。
他推门出去,瞧见墨燃正在外头洗衣服。
……大早上为什要洗衣服?
昨晚不是洗?
看到他从屋里出来,墨燃竟显得有几分尴尬,他脸颊上溅着皂角搓出泡沫,转头和楚晚宁打招呼:“师尊。”
墨燃道:“……三个铜板只。”
“这便宜?”周围人都惊到,纷纷上前要来买,墨燃就左递只蝶,右递枝花,正忙碌着,忽瞥见远处个衣衫褴褛小女孩噙着手指头,渴望地看着这里热闹景象。
墨燃笑笑,也没多说,倏忽五指合,凝出只极为漂亮凤尾蝶,轻轻吹,蝴蝶就那隔着人海,飘到她旁边,落在她发辫上。
女孩怔,满脸愕然,迟疑地走几步,然
她心如蚁挠,斥开围观乡民,走过去看。
只见得昨天来那两个仙君,个笑容灿烂,在那边招蜂引蝶地变戏法,招徕着生意。另个则面无表情,脸冷漠地抱臂立在树下,言不发,沉默不语。
“卖蝴蝶,卖蝴蝶——”英俊男人回头对另个面容寡淡男人笑道,“师尊,你怎不吆喝?”
吆喝?
楚晚宁心中冷哼。
“花有什奇怪,你难道没见过花?”
“金色海棠!灵力做!年都开着呢!还可以传音!”
“哇!!在哪里在哪里?”
如此乌泱泱涌来波。
“有蝴蝶!”
“嗯。”
“孙三娘还算守信,收钱,早上就把吃挨家送来。放在院子里那张小石桌上,师尊快去吃吧。”
“那你呢?”
“吃过。”墨燃手臂浸在粼粼水波之下,线条遒劲而清爽,“等师尊用过早,们就起去卖蝴蝶和花。”
孙三娘给吃食很单调,但量却不小,馒头居然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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