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洁白丝履微顿,记忆忽然重叠,好像又看到墨燃第年来死生之巅时,每日会站在自己门前,目送自己出门,等待自己归来。
只不过,少年不复,当年
年纪,身份,性格。
甚至皮肤颜色,吃饭口味,睡觉姿势,凡此种种,无相同。
这多年来,晚夜玉衡直都代表着高洁,北斗仙尊直都代表着清冷,楚宗师薄情寡欲,最珍惜就是自己这张脸皮,他怎会和自己徒弟走到起去?
最大胆荒谬话本都不敢这写,要有哪个说书人能讲上这段,估计能被人啐瓜子皮泼大碗茶,揍到榉木桌子底下去。
但是,爱意偏偏就这样滋生。
“不知道,劫火熄灭后就没有听到过他和叶公……叶姑娘消息。”
墨燃闻言,不由地低低“啊”声,面露忧色。
难道两辈子,这两个纯善君子,仍是得不到善终?
见他神情有异,目光晦涩,薛正雍转头看他:“燃儿怎?”
墨燃无法说实话,只得道:“是在想,徐霜林如今行踪未定,他二人与其瓜葛颇深,担心会受牵连。”
道该怎应对。”
楚晚宁闻言蹙眉,问道:“这段时日,上修界什境况?”
薛正雍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怎说?”
“乱套啦。”薛正雍说,“徐霜林那个疯子,回忆卷轴,bao出那多恩恩怨怨,即便知道这是他复仇之心在作祟,可那又能改变什呢?儒风门自是不用多说,江东堂已经四分五裂,孤月夜和踏雪宫彻底交恶,如今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还有无悲寺……”
在光线昏暗,无人问津犄角旮旯里,开出朵隐秘娇孱花来。虽未盛放,香已旖旎。
既然回死生之巅,当晚楚晚宁便去孟婆堂吃饭。
推开红莲水榭门,忽见得竹叶萧瑟山径小路,青石长阶上,安静地立着个人。
听到动静,那人回过头来,茂盛霞光在他身后恣无忌惮地晕染泼墨,将他英俊脸颊描上层金边。
墨燃笑着对楚晚宁说:“师尊。”
“你也别太挂怀,所有门派都已经派人在彻查修真界切异样法术源泉。”薛正雍道,“除非南宫絮接下来没有大动作,不然话,势必会被抓到行踪。南宫公子和叶姑娘或许是暂困山林,不便于外头联系而已。”
墨燃道:“嗯,但愿如此。”
他们又继续问些这几天发生变数,薛正雍虽得海棠传讯,知道楚晚宁他们先前在飞花岛度日,但也有些不清楚后续,所以也反过来问他们些近况。楚晚宁有答,有二答二,唯当讲到些与墨燃相关事时,会顿顿,刻意地撇开不说。
而薛正雍呢,他打死都不会想到,楚晚宁和墨燃之间能发生些什。
因为这两个人瞧上去除相貌,切都太不般配。
他说到这里,猛地想起怀罪大师是楚晚宁师尊,不由立时住嘴。
楚晚宁却只是淡淡:“无悲寺空门净地,前主持却卷入儒风门立嗣之争,且用心险恶,自然也已声名扫地。”
“嗯……”
听他这样不留情面说自己师门,薛正雍和墨燃都下意识有些困惑地看着楚晚宁。
楚晚宁抿唇不再言语,过会儿,才又问:“南宫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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