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薛正雍又转头对黄啸月说,“黄道长,不如同前去?若是此番顺利抓住罪魁祸首徐霜林,杀弟之仇也可以报。”
黄啸月心中咯噔,他很清楚,自己手刃徐霜林机会微乎其微,且所谓报仇雪恨,不过个幌子。
其实他弟弟死,跟南宫驷叶忘昔这两个小辈能有多大关系?
他嘴上喊着为弟复仇口号,肚里却打着别精明算盘——要知道江东堂经此劫,实力衰微,而他早就听闻儒风门藏着丰厚宝藏,就盘算着要把叶忘昔与南宫驷两人网打尽,逼他们吐出祖荫,据为己用。
黄啸月袍袖下手掌蓦地捏紧,权衡半晌,干巴巴地挤出皱缩橘子般、黄褐色笑容,说道:“凰山之上究竟是不是徐霜林还未可知,更何况江东堂与儒风门梁子已经结下,这也不是己私仇,是事关门派脸面大事,要好好清算。”
“急——呃……你们这是……在做什?”
因为昆仑踏雪宫传令女官突然赶到,墨燃和黄啸月架没打成,黄啸月反倒被薛正雍请进死生之巅,连带着同召回来,还有叶忘昔、南宫驷二人。
踏雪宫仙姑立在丹心殿内,朱唇启合,作礼,而后说:
“急报,徐霜林有下落。”
此言出,叶忘昔脸色骤变,瞬间血色全无。
蒙踱步而出,他是拔得灵山大会头筹天之骄子,手上那柄龙城之凶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兄弟二人此刻都在山门前出现,要保南宫驷与叶忘昔命,黄啸月哪怕再是拼命,也绝不可能找到机会钻空子。
墨燃见薛蒙来,脸色反倒凝重起来,他对薛蒙说:“回去。”
“来帮你——”
“此事与死生之巅无关,是私心相帮,你别插手。”墨燃蹙起眉头,心想这弟弟是不是傻?江东堂虽然实力不复,但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还是上修九大派中派,且江东堂老堂主侄女与火凰阁大师兄是道侣,结亲。薛蒙若是出来相助,那就是明摆着以死生之巅名义,下子与两大上修门派撕破脸面。
“
那仙姑道:“派放出所饲玉蝶万余只,用以追查徐霜林踪迹,今晨终于返还两只,探得凰山附近有法咒异样,宫主猜得徐霜林应当藏身于此,特命等赶至各大门派急报,以商后策。”
薛正雍又惊又喜:“这就找到?”
仙姑道:“不能确定,但玉蝶回报,凰山周遭最近血腥之气隐隐缭绕,终日不散,已有异象,应当八九不离十。”
薛正雍击节而起:“好!既然有线索就别再拖延,兵贵神速。你们宫主那边是什意思?”
“宫主与掌门所见略同,她也觉得事不宜迟,应当早些去那里探。”
绝不能这做。
墨燃道:“快回去。”
但薛蒙心思单纯,根本不懂其中微妙区别,反倒气恼墨燃居然不要他帮忙,僵持不下间,忽见得远处尘土飞扬,骑雪白快马转瞬即至,马背上人白衣若雪,容貌极美,背着把琵琶,却是昆仑踏雪宫仙姑。
“急报!急报——!”那仙姑蹙着娥眉,快马加鞭,朗声喊道。
岂料尘土飞扬,拐过弯,却看到山下如此剑拔弩张场景,她猛地勒缰绳,时间愣住,跨坐在马背上,茫然地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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