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攒动，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
为什
看不到？为什眼前
切都是黑？
意识纷乱，过来好会儿，楚晚宁才终于模糊想起
龙血山事情。
他慢慢反应回神，喃喃着：“墨燃……”
“在那个梦里，你样子很好看。”踏仙君淡淡，“好看到本座甚至都无法忘怀。所以本座想来看看真正你。”
楚晚宁垂下眼帘。
“
怕不恨你，要恨你。”墨燃说，“不然……”
忽然语塞，不然什？
不然会再也无法自宽，不然会不知道该怎往前走下去，不然会不知道该怎继续这场残破人生。
楚晚宁怔，心跳骤然失速。但此刻踏仙君沉溺于自回忆，端是无法自拔，所以没有觉察到他异样，只继续讲着，语气清淡，却带着些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素淡忧伤。
“个字，四五遍都没有写好，你很生气，但也没有放弃。”墨燃说，“后来你握着手，窗外有花飘进来，看到……”
他太过沉溺于那场大梦中，甚至没有再自称为本座。
墨燃顿顿，神情须臾间竟是青稚。
“看到纸上写着，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而就在此时，脸颊忽地被只温凉柔腻手掌触碰。
那只手执起他下巴，伸出拇指，磨蹭着他嘴唇。楚晚宁听到个明显施加过换音术声嗓，在轻轻对他笑着。
“等你好久，你总算是醒。”
必须恨你，没有改变，也没有恨错。
“晚宁。”他最后阖目喟叹，“这世上终究只剩下和你。”
时间心如刀绞，楚晚宁待要说话，忽然觉得自万丈悬崖边脚踩空，失足跌落，忽梦醒！
楚晚宁蓦然睁眼，撞入瞳中是片漆黑，他可以听到自己擂鼓般心跳，冷汗涔涔，踏仙帝君那张悒郁而森寒脸庞仿佛还在眼前。
他浑身发抖，微微喘息着，涌入前世回忆让他背后寒毛倒竖，让他栗然发颤，偏生这些回忆还不止息，还在继续疯狂地朝他扑杀而来。
他说到这里，忽地咧嘴笑。那笑容说不上是快慰还是狰狞。
“这种事情也只有做梦才能见着。”
他抬头，对上楚晚宁满载心事那双眼，渐渐地，就又恢复属于踏仙君那股子冷意：“知道本座为什忽然想见你吗？”
“……”
手伸上来，触及楚晚宁微凉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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