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顿
顿，不知道该怎
继续，于是抿抿嘴唇，又改口。
“你……”
楚晚
“姑且忍
忍。”师昧道，“等过段日子，拿到那样东西，将你回炉重塑，你也就乖。”
他说完这句话，对踏仙君
操控力就到极限。这个恢复速度让师昧脸色愈发阴郁，他没有想到只是这短时间，踏仙君瞳仁就又恢复光华，甚至比先前更坚决，更森冷。
这种森冷威压目光在师昧身上聚焦，踏仙君顿下，微眯眼瞳，而后鼻梁皱起，神情类似与伺食猎豹：“嗯？你怎还没滚？”
说着，修狭手指捏上不归刀柄。
“杵着给本座当靶子？”
楚晚宁不知道事情，他却很清楚。
——上辈子墨燃自裁身亡，自己顿时失去爪牙，他便将墨燃尸身与体内残留识魂同用药炼化，做成个活死人。这个活死人与珍珑棋很相似，同样愿意听他使唤，并且保留着生前所有意识。
但不知哪里出错误，或许因为生前受到摧折太大，又或许他这生遭受逆改太多，身体早已残破不堪，总而言之，在这个活死人踏仙君心里——关于师昧认知是极其混乱，他会儿觉得师昧活着，会儿又会认为师昧死，有时候甚至还会暂时忘记掉师昧是谁。
所以哪怕面对面瞧着华碧楠脸，踏仙君也不会意识到这就是师昧，而只单纯地认为这是“主人”。
并且他还不怎愿意听主人话。
三喝四？”
踏仙君危险道：“本座向来如此。”
师昧似乎有些薄怒，眼中鳞光闪动：“……是你主人！”
“是又如何？蛟山属本座之地，榻上是本座之人。”踏仙君眼珠往下，睥睨师明净，嘴角甚至带着些嘲讽，“主人。请您滚。”
踏仙帝君和师明净你言语，针锋相对，花火四溅。楚晚宁则有些不知状况如何，在旁沉默着观察。
师昧不与他再多言，或者说踏仙君戾气深重，饶是“主人”，师明净也自知勒不住他脖颈上缰绳。
这个黑暗之主，若真疯起来是很可怕。
师昧离开。
他走之后，踏仙君盯着床榻上楚晚宁看好会儿，神情微妙而古怪，似乎极力在克制些什，又忍不住渴望些什。
最后他坐下来，伸出手，握上楚晚宁腰。
“真是拿你没办法。”
师昧走上前去，戳踏仙君额头下：“魂散！”
声厉喝，这个动作后，踏仙君僵，原本犀锐目光突然变得涣散，在瞬间失去焦距。
“明明是做傀儡，越来越不听话，总是与唱反调，还妄图反噬。”师昧拍拍他冰冷脸，“不过算，也不怪你，你本就不是个完整‘人’。”
踏仙君：“……”
师明净方才说踏仙君已经死，那眼前这个人是什？棋子？活傀儡？
还有，他当年设法压制，明明是这辈子这个“墨燃”身上蛊虫。而上辈子帝君，因为入蛊太深，早已恢复不正常。所以按理而言，他应该深爱师昧深爱到无法自拔。
可听这语气，踏仙帝君竟没有把师明净当做个东西。
……以及，所谓主人，又是怎回事？
师昧盯着踏仙君看会儿，而后嗤笑，起身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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