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沉默聆听，师昧便施然继续：“所以，纵使他碎裂灵核，替修真界挡下
次大灾难。但他身上
疑点还是太多
，人性多疑，损害到自己东西，都会选择斩草除根。这点小变数并不会改变最终结果。”
那个神秘男人问：“所以，你觉得天音阁还能顺利擒下墨燃？”
师昧笑笑：“天音阁是
们这边人，切都在计划内，这是必然。接下来，只要想办法得到墨燃灵核碎片，就能把踏
男子沉默会儿才道：“……像。差不多就是重演。”
“那好，再问你，前世楚晚宁被踏仙君软禁强占，修真界最后又有几个人真正在乎他，记得他？”
“……”
见他不答，师昧脸上笑容便愈发高深莫测：“几乎没有，对不对？都跟你说过。那些年，薛蒙东奔西跑，最初还有人落两滴同情眼泪，许诺他会给予援手，去死生之巅救人。但是后来呢？在踏仙君积威下，那些许诺都只停留在嘴上。且随着时光流逝，最初感动散去，人们就越觉得薛蒙厌烦。他再跑去请求别人时候，大家就跟他说——楚晚宁在宫内那
久，没准都已经死。为个生死不明人，怎可以赔进其他活生生性命呢？”
那神秘男子摇摇头：“楚晚宁当时是真下落不明，而现在墨燃却还好端端地在他们身边。哪怕再是狠心，他们恐怕也不会去伤害个刚刚为修真界流过血人。”
出来棋子都粉碎。”
师昧连睫毛都不颤，淡然地“嗯”声，说：“是啊，他没得选嘛。”
男子又道：“……踏仙君身体已经不行。所以他掌控那些棋子早就开始反噬你，如今墨燃以灵核之力，将它们尽数解开，你得解脱，也算件好事。”
师昧便笑：“哦？你是在关心吗？”
男子不答，过会儿，他道：“接下来，你打算怎办？”
听他这样反驳，师昧不由叹息：“你啊，比起来，就是少活那几年，所以还太天真。”
他边说着，边把案几上绢帛收起，那上面棋子已经全部变成红色，也就意味着都失效。他浑不在意，将绢帛放回乾坤袋。
“人在不牵扯自己利益时候，都可以很高尚。可旦损及自身，就会渐渐地露出畜生性。”
细长手指在乾坤袋上打个结，师昧抬头道：“如今在他们眼里，墨燃有半可能是个被冤枉好人，也有半可能是个诡计多端恶人。误伤好人固然可惜，但错放恶人就可能酿成整个修真界血雨腥风。”
“……”
“就还按老计划。”师昧总算动弹，他抻抻腰肢，舒开双桃花眸眼，笑之下，满室生春，“不是早就都跟你说过。”
“…知道你所思周密。但是你要想清楚，墨燃付出那大代价，去阻止珍珑棋子肆虐。这些门派修士不是傻子，不至于对整件事情半点怀疑都没有。”
师昧笑笑：“知道你意思。为替修真界挡下次大灾难，他不惜碎裂自己灵核，英雄嘛。”
“你觉得修真界会审讯他们英雄吗？”
师昧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依旧是笑吟吟地，十指交叠，垫在颚下，温柔地问来人：“墨燃做这件事，跟前世楚晚宁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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