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燃……?”
墨燃竟不知什时候已经回来,身上带着些夜深露重微凉,躺在他身边。为不打扰他,墨燃也没紧抱着他睡,只小心握他手,贴近他。
见楚晚宁醒转,他微挑起眉:
“嗯?本座还是吵醒你?”
楚晚宁
所以时隔那久,他侧睡着,竟又次陷入梦魇。
他又回到那年南屏山,墨燃离世那天。
他梦到自己无论怎唤墨燃,墨燃都不醒,天音阁于他爱人胸膛留下伤疤是那狰狞而又触目惊心,他守着他,哽咽着……
他不住地重复着爱人名字:“墨燃……”
墨燃。
他从前只会粗,bao地占有,哄人好难。
他就这笨拙地拍着楚晚宁肩背,嘴唇磨蹭着他发顶,耳廓,最后低下来,噙住那微凉嘴唇。
“晚宁,会直爱你。”
接吻间,他模糊地对他这样喃喃,他感到掌中那从来狠倔之人明显颤抖,于是在也按捺不住,就着之前温柔残韵,再次与他共赴沉沦。
而那之后每天,无论是何种神识,墨燃都是拥着楚晚宁入睡,每次睡前,都会说遍,会直爱你。
都会因自己揪心痛而惊醒,他甚至会无法辨认岁月几何,他会忍不住靠过去,反复确认身边睡着人是有呼吸有心跳,那种剧痛才会逐渐地褪去。
却后半夜都不再睡得安稳,时不时就想要睁开眼睛,再看看墨燃脸,看着青年如今安宁睡颜。
后来,他这般异样被墨燃发现。
那天是踏仙君人格,这个于空寂巫山殿孤独徘徊许多年人,只眼就明白楚晚宁究竟在为什而难受,为什而夜不安眠。于是踏仙君什也没说,张开臂膀,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隔着岁月,隔着血肉,那心跳雄浑而有力地传递给怀里人。
而在这冰凉梦境中,却好像有谁忽然握住他手,捉来凑在唇边温柔地亲吻着。
那人缱绻地对他说:“师尊,没事,都过去。”
都过去……
楚晚宁感到睫毛湿润,梦醒之间,他低低地叹口气,心中微定,待要再睡,却忽然发觉自己靠在个熟悉温暖胸怀里。
他惊,模糊那点睡意都没,湿漉漉睫帘子蓦地抬起,凤眸正对上双紫黑色眼睛。
如今甘总会慢慢涤去曾经苦。
这句话,也终于在墨燃不住地重复下,从死别呓语,成相守诺言。
两年来,无论墨燃因为什原因单独出门,他总会在天黑前赶回来,因为他知道楚晚宁虽不说,但却不爱南屏山夜晚清冷,他恩公哥哥需要他相伴。像今晚这种情况,还是第次。
墨燃第次没有在日落前回家。
楚晚宁沉稳好面子,不会去盘问这个盘问那个,但他嘴上不问,脸上要强,却不意味着他心里会好受。
驱散噩梦阴影。
踏仙君吻着他发顶,低沉地哄着他:“……没事。晚宁,都过去。”
楚晚宁没吭声,许是死要面子,不愿丢人。
但踏仙君能感到自己亵衣衣襟湿润,有温热泪浸在他心口。明明不是什滚烫东西,却让他整颗心都热得厉害,战栗得厉害。
令他疼极,爱极,却又不知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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