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间里，有时坐，有时又站起来。
最后，他竟还龙飞凤舞地写
四个字：新婚快乐。
好吧，这样
方式送戒指，还有祝自己合法妻子新婚快乐男人，或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做出来。她捧着盒子，思考很久，自己把那个黄钻戒指戴上。
对这种实验室在自己面前爆炸后，还能冷静转移材料，继续到其它实验室工作男人，她想，自己真不能有太多要求。
单单是5月11日，这样日期选择，就已经足够。
5月11日，511，
时宜。
“以后结婚纪念日，取你名字谐音，很好记。”
她有些恍惚，觉得好不真实：“好记？难道你会记不住？”
“不会，对数字很敏感，况且，”他顿会儿，清淡地笑著，“总有几个重要日子，必须要记住。”
那晚她就只记得，真是开心极。
后来想起来，都只记得是开心，竟然连多余华丽语言都没有。她两世记忆加在
起，开心日子并不多，尤其深刻是纵马长安城，还有这夜他说，她是他合法妻子。
那时她想过，只要自己能开口说话，第个念出就是周生辰。
“周生辰。”她叫他。
“嗯？”
“周生辰。”她换个声音叫他。
“嗯。”他看出她意图。
凌晨五点，她听到他离开声音，跑过去打开房门，问他是否要自己陪着吃晨膳。他站在楼梯口，略微沉默会儿，告诉她今天不是个好时机。时宜明白他意思，只是怪自己被好心情冲昏头，忘记如今正是多事之时。
周生辰察觉她失落，从楼梯口又走回来：“不要多想，只是怕你太难堪，”他低声说，“因为今天早晨，会遇到些难堪事情。”
“知道，知道，”她重申着自己理解，“在这里等你回来，如果在那里没有胃口吃，回来这里，陪你吃早饭。”
他颔首：“好。”
他离开后，时宜反思刚才自己表现，活脱脱个小媳妇她有些窘意，也有些担心，昨晚激烈争吵，她并没有旁观，却听七七。只是这
听着，就已经能推测出，他刚才所说“难堪”，会是如何情景。
时宜记得，后来自己和他说话时候，都不太有逻辑性，总是忍不住笑。窗外是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可房间内却暖意融融。最后他和她道晚安离开后，她留意到躺椅狐狸毛下有个很古旧雕紫檀蟠龙木盒。
小心翼翼打开来，并列着两枚戒指。
祖母绿戒指，还有个非常简约黄钻戒指。她想，这应该是他早已准备好。
盒子盖子上，别着张纸。
他字迹，简单写着：祖母绿是订婚戒指，尊重家族传统。黄钻是结婚戒指，方便平时佩戴，希望你喜欢。
“周生辰。”她坚持又叫遍。
“嗯。”他配合她小心思。
觉得自己开心极，要开心疯掉。用脸蹭蹭狐狸毛，眯起眼睛看他，看这个已经是自己合法丈夫男人。他今晚穿是淡蓝色衬衫，纯色，袖扣是深蓝色，银灰色裤子，非常舒服颜色。原本和自己丝袜颜色很搭配，可惜现在她只能光着两条腿，膝盖被包上白色纱布。
“是5月11日。”他告诉她。
“是什？”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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