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醒。”
他笑:“不睡?”
“睡,”时宜坦白回答,“因为你没回来,所以睡不太踏实,现在头昏沉沉,还想
他很快交待两句,离开酒店。
说不失望是假,可也松口气。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她却感觉两个人之间少些什。鱼水之欢,首先要有鱼和水相融关系,才能顺利成章发生,不是吗?
她长途而来,又和他逛大半个不莱梅,经热水冲洗,疲惫感尽显。她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能感觉得出这些床上用品都不是酒店公用,格外柔软。
躺在床上没会儿,她就睡着。
因为潜意识在等他,自然睡得浅,听到房间里有响动,很快就清醒些。只是还有些昏沉得感觉,她睁开眼,天已经有些朦朦亮。周生辰靠在沙发上,正打算随便躺在那里补眠,房间暗,看不出他脸。
他边走到卧室,拿干净衣物,习惯性地解开几粒衬衫钮扣,很快像是想起什,又潦草地系好两粒钮扣,走入浴室。到有水声传出来,时宜终于想起今晚,他要和自己睡在个房间,张床上。
她时不知道该做什,就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
如果睡在起,那应该会
她轻轻呼出口气。
他很快从浴室走出来,衣服穿规整,给人种即将出门错觉:“你稍等会儿再洗,让人来收拾干净。”他说着,已经走入卧室。
定,或者说缘分,可现在,却只能用这些词语来解释她对自己感情。
而自己对她呢?
梅行告辞前,毫不掩饰对时宜欣赏。
她被说有些不好意思,频频向周生辰投去求助目光,后者心领神会,慢悠悠地拍拍梅行肩,语不发。男人之间沟通不需要语言,比如现在。
梅行微微笑著,拎起西装外衣就走,头也不回。
“几点?”时宜忽然开口。
他动作停顿,抬腕看眼:“五点四十七分。”
“那上床睡会儿吧”她轻声说,“睡沙发会很累。”
周生辰又停顿几秒,把西服外衣放到沙发上,走到床另侧,躺到她身边。床很大,她能感觉他有些拘束地躺着,忍不住微微笑起来,很快翻过身,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手也顺势搭在他腰上。或许还有些困顿,她难免比平时随意些,带稍许揶揄:“周生辰,你和太太睡在张床上,很为难吗?”
“没有,刚才只是怕吵醒你。”他声音有些低。
“没关系”时宜站起来,想要去拿干净衣服,却看到他拿件黑色外衣,边穿边走出来。她有些奇怪:“你要出去?”
“嗯,”周生辰说,“实验室有些事情,需要有个很长电话会议。”
他说很快,自然地看下腕表。
“那今晚还会回来吗?”
“会,就是会很晚,”他兀自笑笑,“刚才喝茶,应该不会觉得很困。”
门锁啪嗒声合上,留两人独处。
时宜看他眼:“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
“从五六岁就认识他,”周生辰笑,“他历来如此,见到好看女孩子就喜欢多说几句,你也别太介意。”
好看女孩子?
时宜总觉得这说有些怪异,原则上来说,她应该不只是好看女孩子,还是他太太,虽然两个人现在相处仍旧像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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