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学画十年,终于在今夜画出个人。
那眉目,那举手投足间风华,都只有他。
她卷而就,终究画成他。
幸华公主,与东陵帝手足情深,后远嫁江水以南。
帝登基三载,,bao毙,天下纷争渐起,公主因忧心故土,于次年郁郁而终。
连三哥也不得入内。
王府十年,她最擅棋和画。
她喜好执笔作画,却连独自人时,都不敢画下他眉眼,唯有将他藏在山水花草风景中。那幅幅画,她尽数留在王府,挂在自己曾住房里。她想,这些画并非仅有她人懂得,她画中藏着那个人定会懂。
当他凯旋而归,看到那屋画卷
她停笔,泪如雨下。染纸墨,也染纸上人。
太子哥哥。
江水以南,气候宜人,唯遗憾是,这里当真没有雪映红梅。
若有来生,仍愿相伴,夏观莲荷,冬赏红梅。
她两杯酒下,已有七分醉意,挥笔而就,不再是莲荷花草,竟在他身后空白画卷上补上山川河流,百姓人家,更有炊烟袅袅,绵延千里。
他胸中天下。
并非是赫赫战功,并非是尸骨成山,而是这山川河流中百姓人家。
人间炊烟,战场硝烟。
他生无妻无子,置身百里硝烟,不过是为换这人间炊烟不断,千里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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