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儿说话?”外面人终于听见,停下来,有些无法确定地拍着外面石壁,低声奇道,“咦,这里有个封印……但是里面怎会有人声音呢?”
“是那笙!快放出来!”听得外面那个人声音,那笙陡然间心底腾起说不出寒意,但是获救狂喜让
“过九嶷来。”那个熟悉声音回答句,远在天边。
忽然间天地全变——周围变得漆黑不见五指,狭窄得令人窒息。
她觉得透不过气,慌乱起来,伸出手来、却发觉自己仿佛在口石头做棺材里,四处摸索不到出口,她只好用力拍着面前厚而重石壁,大喊:“放出去!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快放出去啊!”
“这里是九嶷山。”那个声音忽然响起来,这次却是近在咫尺,回答。
“怎会在九嶷山?快放出去!”那笙越发慌,伸手用力拍打面前紧闭石壁,大声喊,“慕容修,慕容修救!”
把他拉到厨下,压低声音急急道:“老头子!这位慕容公子只怕有些怪异——生得也太俊。”
杨公泉怔下,失笑:“老婆子你年纪把,怎生看到英俊后生也动心?”
黄氏摆摆手,示意他低声:“嘘……不是,是觉得他俊得太过。你不觉得那样面容、活生生像个鲛人?”
“鲛人?”杨公泉吓跳,立刻否认,“不对不对,鲛人都是蓝发碧眼,慕容公子可是黑发黑眼睛,和们样。而且,他明明是从天阙那边来,中州哪里来鲛人?”
“……。这倒是。”黄氏想想,依然心事重重,“私自收留鲛人可是死罪!老头子啊,眼睛老跳个不停,只怕留下他们会引来大祸呢。”
然而,只有她声音冷冷回响着。她觉得自己手骨都要拍碎在石头上,然而那样坚硬禁锢却丝毫不动,狭窄空间仿佛口活生生石棺、将她窒息。
绝望中,她筋疲力尽地瘫倒在石壁上。
黑暗是看不到头片,不知道其间有多少诡异危险。她绝望地躺很久很久,忽然间,隐隐约约听到头顶上有脚步声走近——有人?有谁过来?
那笙来不及想,惊喜交加地拼命拍着石壁、仰头对外面大唤:“救命!救命!”
远脚步声又转回来,仿佛还不能确定她方位,在外面徘徊会儿,又渐渐远去。那笙急得用力捶着石壁,声嘶力竭:“救命!救命!被关在这里!”
“唉唉,老婆子你就爱乱想。人家是救命恩人,能不收留?”杨公泉拍拍妇人,低声笑,“人家带篓子瑶草呢,咱们待客殷勤点、说不定公子高兴还会再照顾下咱。”
“天咧,篓子瑶草!”黄氏浑浊眼睛里登时放出光,不再言语。
入夜,因为数日奔波劳累,那笙倒头就睡得香甜。
风从破窗纸间簌簌吹进来,恍恍忽忽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远远,仿佛从天那边传来:“快点来!快过来……要快点来啊。”那个声音叫着她。
“过哪里来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然而那个声音仿佛有说不出魔力,引得她晃晃荡荡地从榻上支起身子,看见旁边黄氏还在酣睡,她爬过妇人身子,下床,在漏进月光房里跟着那个声音恍恍忽忽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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