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还以为真对古君情有独钟,改那自私性子,却不想他死后,依然天后之位上甘之如饴,毫无悲痛。”
感觉到那股压迫缓缓逼近,天后瑟瑟,没有出声。
“们四死死,伤伤,十不存,可却毫无思悔之心,不知这六万年天地至尊,坐得可安好?”
“这些事就不用管,白玦真神毕竟超脱三界,没有敢得罪景昭,怎,景涧还是不肯从罗刹地回来?”
“他执意如此,罗刹地乃是两军交战最为凶险之处,这些年也亏得他守那里,森鸿才难以惹出大纷争来,当年进攻妖界,本想让三界安稳,却不想森简宁愿以身战死,也不愿让妖界归于统驭之下,哎,如今想来,倒是当初意孤行之错。<>”天帝摇摇头,神情有些惆怅,他和森简斗几万年,却不想竟是这般结局收场,如今仙妖仇怨结下,再也难解。
天后摆摆手,道:“随他吧,他呆罗刹地,总比天到晚记挂着那个凤染要好。”
天帝顿顿,眉挑,转移话题:“明日再去次清池宫。”说完便消失蟠桃园。
天后沉默片刻,起身正准备将仙娥召进,抬眼看到不远处蟠桃树下紫衣影,神情骤然僵住,眼底现出微不可见惊惧来。
天宫蟠桃园,枝丫葱翠,蟠桃硕硕,天后正坐石椅上和仙娥对弈谈笑,天帝信步走进来,旁候着仙娥急忙行礼。
见暮光神色有些不对,天后摆摆手,让众仙娥退下去,脸上犹带笑意:“今日怎得空来蟠桃园?”
因着和景昭把话说开,天后最近心情倒是不错,对着天帝也是难得没有冷脸。
天帝看她眼,沉吟道:“今日天启真神遣凤染传话……”
天后脸色僵,掩绣袍下手瞬间握紧,猛然起身,道:“什话?”
紫袍飘曳,神迹飘渺,如当年,可她心底却再也没崇敬恭顺之心,唯留下惊惧惶恐。
“见过神君。”天后顿顿,走上前对着那背影行礼,到底统驭三界几万载,心气早已非当年可比,纵使惊慌,可也没有失礼数。
蟠桃园中仙气缭绕,越发衬得那不可亲近,天启久久没有搭腔,天后只得弯着腰,不敢有半分放肆。
“芜浣,这六万年来,最让意外,是。”
清冷声音如既往慵懒,天后微微垂头,瞳色数变,最终沉下。
天帝被她紧绷模样弄得怔,道:“这急做什,没什大事,只不过是让御传三界,以后谁都不得再提起上古真神觉醒前事。”
天后亦是微微愣,将手中棋子放下,起身道:“是说禁止再提和后池有关事?为什?”
“也猜不透,当年天启真神把上古真神带回清池宫,之后就没上古真神消息,猜着她应该是闭关凝聚神力,所以这些年来屡上清池宫,才没有接见于。至于天启真神御旨,们照办就是,日后自然会知晓原因。半月之后东华寿宴,要和景昭同往?”天帝提起另事,问道。
天后点头,重新坐下,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景昭如今执掌苍穹之境,仙妖又有嫌隙,还是慎行得好。”虽然白玦真神并没有真正统驭妖界,可仙妖百年争端,血仇早已结下,仙界诸仙君对景昭必定是恭敬有余,爱戴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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