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顿住,不敢置信抬头,看到却是天启眼底彻骨寒意。
“但是……芜浣,你记住,若是你日后敢再提起半句关于后池事,定会让你堕入九幽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幽幽声音在园中回
清冷声音如既往慵懒,天后微微垂头,瞳色数变,最终沉下。
“当初还以为你真对古君情有独钟,改你那自私性子,却不想他死后,你依然在天后之位上甘之如饴,毫无悲痛。”
感觉到那股压迫缓缓逼近,天后瑟瑟,没有出声。
“们四人死死,伤伤,十不存,可你却毫无思悔之心,不知这六万年天地至尊,你坐得可安好?”天启回转头,看着低下头芜浣,嘴角勾勒出危险弧度:“可是万年来都不敢忘记你当初拜赐给们四人大恩大德!”
冰冷刺骨煞气迎面而来,嘲讽似穿透骨血般,无形大手勒住芜浣脖颈,将她提离地面,芜浣整个人呈现青白死气来,她睁大双眼,不敢反抗,面上再也没往日高贵倨傲,满是惊恐。
界诸仙君对景昭必定是恭敬有余,爱戴不足。
“这些事你就不用管,白玦真神毕竟超脱三界,没有人敢得罪景昭,怎,景涧还是不肯从罗刹地回来?”
“他执意如此,罗刹地乃是两军交战最为凶险之处,这些年也亏得他守在那里,森鸿才难以惹出大纷争来,当年进攻妖界,本想让三界安稳,却不想森简宁愿以身战死,也不愿让妖界归于统驭之下,哎,如今想来,倒是当初意孤行之错。”天帝摇摇头,神情有些惆怅,他和森简斗几万年,却不想竟是这般结局收场,如今仙妖仇怨结下,再也难解。
天后摆摆手,道:“随他吧,他呆在罗刹地,总比天到晚记挂着那个凤染要好。”
天帝顿顿,眉挑,转移话题:“明日再去次清池宫。”说完便消失在蟠桃园。
似是过亿万年那久,天启看她眼,手挥,将她放下来。
天后落在地上,腿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芜浣自知身犯大过,还望神君看在往日情分上……恕罪。”
天启看着跪倒在地芜浣,神情中满是嫌弃。当年他们四人身边皆有灵兽陪伴,千万载下来,早已将他们当成至亲之人般,可不想他如此相信于芜浣,最终却因她之故害上古,更致使四大真神相继陨落,上古界尘封。
可是,当年事他必须瞒下去,对如今上古而言,芜浣还是那个陪她千万载人。
“可以让你安安稳稳做暮光妻子,天界之后,当年事也不会告诉上古和白玦。”
天后沉默片刻,起身正准备将仙娥召进,抬眼看到不远处蟠桃树下紫衣人影,神情骤然僵住,眼底现出微不可见惊惧来。
紫袍飘曳,神迹飘渺,如当年,可她心底却再也没崇敬恭顺之心,唯留下惊惧惶恐。
“见过神君。”天后顿顿,走上前对着那背影行礼,到底统驭三界几万载,心气早已非当年可比,纵使惊慌,可也没有失礼数。
蟠桃园中仙气缭绕,越发衬得那人不可亲近,天启久久没有搭腔,天后只得弯着腰,不敢有半分放肆。
“芜浣,这六万年来,最让意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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