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细想,上古已朝池边凉亭走去:“芜浣留下,其他人退下。”
众仙娥如蒙大赦,低应声,息都不到,便退个干干净净,芜浣见上古坐在亭中瞧着她,瞳色幽深,强自镇定,上前几步恭声道:“神君,当初芜浣不知您沉睡于后池体内,才会几番出言不逊……芜浣甘愿受罚。”
上古虽然淡漠,但对她却颇为照拂,她好歹陪在她身边几万年,只要她先认错,就算是要为后池出气,也总不会重罚于她才对。
“哦?你和后池有过节?这倒是不知。”上古食指稍合,轻叩在石桌上,见芜浣神情怔然,淡淡道
堂中众仙面面相觑,犹疑半响,也跟着出大堂。
上古真神驾临,他们怎可能还坐得住?
此时,后园里,众仙娥惴惴看着神情大变天后,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古回转身,神情莫测,望着天后,目光灼灼:“芜浣,倒不知,如今仙界规矩如此之大?不知本君该如何行礼……才算全对天后之敬?”
天后面色惶然,听到上古话后才猛然惊醒过来,急走几步,恭敬朝上古行礼,颤声道:“芜浣见过神君,不知神君在此,请恕芜浣不知之罪。”
姑姑说得有错?”
这话再明白不过,三界之中,敢这教孩子,除上古真神,还能有谁?
景昭面色红又白,白又紫,唇抿得死紧,半响后,才敛下眉道:“不敢。”
声音简短,竟有着股子微不可见煞气。这孩子,来自清池宫,还长得和白玦如此相似……景昭压下心底那个匪夷所思猜测,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不可能……这孩子存在瞒不白玦,若是白玦当初知道他存在,又怎可能会在苍穹之境和她成婚?
吸气声此起彼伏,满园仙娥看着这幕,皆面露愕然,回过神来后个个骇得立时跪倒在地,话不成语,而那个先行小仙娥更是如遭雷劈,瑟瑟发抖,面色惨白。
她们当然知道,三界之中能让天后如此小心翼翼对待女神君,唯有百年前觉醒上古真神人而已,只是她百年不出清池宫,如今怎会突然出现在东华上君后园里。
池边落针可闻,半响后才听到上古淡淡声音传来:“芜浣,你如今倒是变很多,本君差点就认不出你来。”
天后愣,抬起头,恰好见到上古垂眼朝她望来,眼中有着万年不见怅然,却偏偏没有后池当初对着她时厌恶冰冷。
怎回事?上古就算是不知道当初那件事,可是有后池记忆,对着她时怎可能会如此平静?
阿启不再看她,转头对旁装死东华上君道:“老上君,姑姑在后园休息,不喜热闹,阿启不识得路,老上君可愿同往?”
东华眼底顿时露出激动神色,忙道:“神君驾临大泽山,乃东华三生之幸。闲竹,替好生接待众位仙友。”话音未落,已搓着手急急从堂上走下,直朝阿启而去。
阿启眼底露出浅浅笑意,面色缓,主动牵上他手。
东华立时有些受宠若惊感觉,身背挺得倍直,和阿启走出大堂。
听闻上古只是在后园休息,景昭松口气,坐下后才陡然想起天后入后园,顿时只觉阵寒气沁入心底,阵慌乱,立时起身,朝后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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