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脸色黑沉,哼哼没理她。
“都下去吧。”
白玦声音远远传来,围着舞姬和侍女行礼连忙退下。
凤染脸色缓几分,抬头见上古和白玦前后走来,神情僵硬,忙起身见礼:“见过白玦真神、上古神君。”
她极是客气疏离,行完礼后规矩站旁,上古有些讶异,凤染对白玦态度几乎可以用恶劣来形容,但更奇怪是白玦竟毫不意。
白玦靠近,蹲地上,握住她脚,用衣摆细细擦干,白玦神情自然,上古却是陡然僵,眼底有些慌乱。
她小时候也算是白玦和炙阳带大,这等事平常得很,可是自从她成年后,倒是从来不曾有过……更何况是以这样姿势。
她垂眼朝面前半蹲看去,身青衣,惜如当初,岁月似是没有印下痕迹,黑发垂落至腰间,轮廓分明,睫毛细长,掌间温润暖和……上古猛然回神,干咳声,把脚从白玦手里抽出来,套上木屐:“这样就行,刚才说清池宫来,是凤染?”
白玦不慌不忙看着眼神躲闪上古,道:“不错,怎知道?”
“若是天启,恐怕早就闯进来,还需要等来叫。”上古被白玦盯着,有些不自,转身朝苍穹之巅飞去,身影甚是狼狈。
气。”三火连忙道,整个都似绷成根弦:“这池子还未挖完,老龙告退。”
说完化成泥鳅大小,头钻进泥沼里,死活不肯出来。
上古暗笑声,摆正颜色若无其事道:“今日怎得空出来?”
她和白玦房间西东,中间隔半个殿,月时间除屈指几面,平时连他影都看不到。
“妖皇今晚会来拜访苍穹之境,若想见他,晚宴不如起出席。”白玦从云上落下,看上古眼,神情轻飘飘:“看和三火处得甚好,刚才说什,竟是连来都没发现?”
白玦径直坐旁石椅上,看凤染眼道:“来正好
“上古,这里住不少时日,应该回清池宫,既然凤染来接,便跟她回去吧。”
半空中影顿顿,声音有些不耐烦:“知道,几时变得这婆婆妈妈,先回去再说。”
白玦顿足半响,眼底片漆黑,终是叹口气,消失原地。
半响后,三火从湖里钻出来,他游到湖边,化成形,若有所思朝空中看看,眼眯,悄悄朝苍穹之巅而去。
后殿凉亭里,上古隔得老远便看到凤染拉长个脸坐群莺莺燕燕舞姬中,心里乐,刚才事眼眨就忘,走上前道:“凤染,怎不提前递个信,可以为好好准备番。”说完还对着凤染朝那群舞姬挤挤眼。
上古纵使脸皮再厚,也不会承认她和三火横插他那档子婚事,遂转过眼:“随便聊聊而已,妖皇……说可是森鸿?”
白玦点头:“还有两个时辰便到,上古,他到底是介之主,就算不放心上,也要注意仪态,莫失气度。”
上古自然知道白玦对她那日所穿衣袍耿耿于怀,不善看他眼,哼道:“还有两个时辰,现回去做什,难道还要候着他不成?”
“那倒不是,来唤,是因为清池宫来。”白玦朝上古淌水里双脚看眼,眼眸动动,言不发走过来。
上古顿,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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